她害羞地低了头,白皙透粉的脸颊染了一层胭脂色。
第一次见到她的额娘,是在较场上,我虽然设想过无数次面见这位侧福晋的场景,却从来没想过这一种。
看起来至多二十几岁的女子,一身面料华贵的精美旗装,通体流露出一抹清逸绝伦的气息,手执一支紫玉箫站在我对面,她和玲珑格格有六七分相似,一看便知血缘浓厚,然而……我却觉得她们像姐妹更多过像母女。
“废话少说,你若没些能耐,凭什么让我把女儿许给你,你又拿什么来护着她?”
我表示出了明显的震惊,这样的女子,就是她的额娘?随后从四面八方逼迫而来的杀气,比莫教官散发出的还要浓厚沉重,我下意识紧了心神,骨子里却抑制不住的有些血液沸腾,这般的对手……让人很兴奋,已经勾起了我的战意。
开始是美好的,过程是残酷的,结果……是悲惨的!
她们母女俩气质绝对不像,玲珑格格是尊贵的、从容的,而她的额娘则是悠然的、清逸脱俗的,但是这武功……是不是高得有些恐怖了?我曾见过玲珑格格的身手,即使是小试一下,也明显很高,而这位侧福晋……说深不可测都有些欠缺了。
“你小子也太不经打了,我还没出气呢……”
浑身都疼的我差点想扑地,这位侧福晋好凶残,那能娶了她、还完好活了这么多年的雍王爷得多勇敢、多坚强啊?可见,雍王爷才是那个最厉害的!
不准纳妾,这是这位侧福晋同意我娶玲珑为妻的条件,我欣然应允,当然要欣然,虽然被打得很惨,可婚事成了啊,几年了,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随后赐婚、定婚期,都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我回家抹了未来岳母给的药,越发觉得这位岳母神秘起来,她给的药不说效果好得人神共愤,就是气味,也远远让人诧异。涂了药不过几天,我就恢复如常了,别说伤痕,就是痛感都无影无踪了。
将余下不多的药拿去给大夫瞧,竟引得大夫像是得了仙丹一样激动莫名:“这位公子,敢问此药何人所配、何人所制?老夫可能前去拜见这位高人?”
我问了几句才知道,那药的配方高明至极,能配出这等药来,医术堪称高绝,再者,所选药材皆是绝世好药,另外还有一些不知明的成分,检查不出来,但可以确定是治伤止痛的良药。
雍王府的侧福晋,家底如此厚实?看当日给药的情景,不像是多宝贝的东西,怎么这大夫竟说得如此难得?
我藏起了心中疑惑,等待着成婚之日的到来。
耀妆之日,亲朋好友们嫉妒羡慕地看着我,额娘既高兴又担忧,我纵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惊讶不已。雍王爷的长女出嫁时也没有这般光景啊,怎么她的嫁妆会如此丰厚?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与她相似的女子,莫非是岳母之故?
大婚第二日,我们穿衣时她拿出了嫁妆中的一套衣衫,微红着脸为我仔细穿戴:“瑞琪,这是我亲手绣的衣服,额娘让我为你准备的。”
她是个好媳妇,纵然出身高贵,可在我的阿玛、额娘面前却恪守孝道,该敬茶、该行礼一样都不敷衍,对我的兄嫂敬重有加,对我的弟妹温善可亲,与寻常的八旗女子无甚区别,任谁也想不到,她有着高贵的血统和极好的武功。
“瑞琪,这些也是我的嫁妆。”回门之后,她命人抬出一口箱子,一改温善的模样道,“额娘给我时交待,这些交给你保管,但是除了你和我们的孩子,再不得示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