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海霆将肉片递到叶伊面前。

叶伊接过肉片，感到一阵无言的恶心，说：“这是人肉，皮肤还……这群混蛋，居然用活人做研究！”

“为了科学，牺牲活人很正常。”

战海霆倒是能理解这些人的疯狂行为，只是将身体碎片当成垃圾排出去，有点超越常识。

叶伊本想顺着管道离开这艘船，发现船上居然可能藏着人体研究机构以后，难免有些不舒服，对战海霆说：“要不要顺路把那个机构也给一锅端掉？”

“你想，我就陪你去。”

战海霆若无其事地说着。

叶伊露出感谢的笑容，说：“你果然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

战海霆微笑着，不予评价。

此时，水道的血水已经放闸完毕，叶伊和战海霆顺着下水道往前走，一路不断闻到让人呕吐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同时偶尔还会捡到疑似牙齿残余的小块的白色的骨头。

“真恶心，”叶伊说，“我虽然会说出‘把你剁成千千万万段’的诅咒话，但是真把人做成千千万万的碎片……也实在是太呕吐了！”

“人性如此，不要在意。”

战海霆却觉得很普通。

叶伊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激，所以少许难受后，又恢复了平静，顺着下水道一路小心前行，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哐当！

哐当当！

似乎有人用铁器敲打柱子。

叶伊看着战海霆，说：“……我听到了声音，是幻觉吗？”

“是真实。”

战海霆握住叶伊的手，说：“就在前面。”

叶伊也感觉到前方的不安幻影，抓紧战海霆的手，说：“不管前面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携手进退。”

“好。”

战海霆如此说着，两人一起走向前方。

……

……

“白教授，编号99018实验体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要做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讨好的走到面色冰冷的白教授面前，生怕这个洁癖屠夫把自己拉到手术台上做实验。

“我累了，暂时不想继续做实验。”

白教授冷冰冰地说着，放下手术刀，说：“我要去休息室睡一会，让他们准备好下一个实验品。我要做病理性实验。”

“好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