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武士见自己的同伴头躺在地上变成一地尸体,再也没有和江淮交手的勇气,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自己手里的刀,看着三人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转身就跑。
江淮岂能让他就这么跑掉?从尸体上拔出短刀,向着逃跑武士随手一掷。
“啊!”武士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小腿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江淮走过去,抓着武士的衣领,拖着他走过长街,地上的血沥沥拉拉流了一地,武士徒劳的蹬着腿,被江淮随手扔到黄包车上,长刀逼在他的脖子上,眼中带着凌冽的杀意,“敢跑我就杀了你。”
武士被江淮吓破了胆,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点头。
江淮刚刚松下一口气,却听见拳脚相撞的声音,转头看去,只看见赵凌云和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厮打在一起,拳脚虎虎生风,全然没有留手,赶忙跑过去。
“住手!”江淮眼见赵凌云渐渐落入下风,赶忙几个箭步蹿过去,长刀带着破空的风声斩向两个人中间。
赵凌云看是江淮,立刻停手,男子却没有,一记鞭腿,带着烈烈风声,向着赵凌
云和江淮踢过来。
两人措手不及,只得架起胳膊抵挡,拳脚相撞的一刹那,两人只觉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传来,踉跄着后退几步,堪堪站稳,再抬头看的时候,男子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娘的!神经病!”赵凌云没好气的啐了一口,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怎么办?”
江淮看着街角尽头跑过来的宪兵,将长刀扔在地上,“还能怎么办?抓了个舌头,跑啊!”
说完,江淮转身跑回黄包车前,拉起车杆便跑。
赵凌云跑过来,一矮身钻进黄包车杆后面,抢过了黄包车的控制,“我来!先回茶馆!”
两个人拉着车,急匆匆的跑进巷子,身后的宪兵才赶到现场,看着地上死伤一片的几个武士,面面相觑。
鹤田取接到五人阵亡一人失踪的消息,当场气的掀了桌子,瘦小枯干的身体里仿佛藏着数吨炸药,随时都会爆掉一般,一众军官都低眉顺眼的站在他的面前,谁也不敢去触鹤田取的霉头。
“给我全城通缉!把这个失踪的武士找出来!”鹤田取失控的大吼,全然没有位高权重的风范,反倒像是一头被抢了食物的豪猪。
江淮和赵凌云拉着车,一路跑回茶馆,这才停下脚步,扶着黄包车杆不停地喘着粗气。
孙尘一见两个人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两个人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衣衫整齐熠熠生辉的样子,现在却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跑回来,尤其是江淮,一副刚从切肉流水线上下来的样子,衣服破烂成一条条,随意的挂在身上,仿佛一块破抹布,腹部一道细细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让人抢劫了?”孙尘好奇的看着两个人,却突然发现在两个人身后,委顿在黄包车上,捂着血淋淋的小腿的武士。
“这?前几天街上伤人的武士?”孙尘一见武士的衣装,心中便有了思付,但还是将信
将疑的问两人。
“对,就是这几个小鬼子,让我们当街弄死了几个,剩下这一个,当舌头给抓回来了。”赵凌云抓着负伤武士的衣襟,将他扔下自己的黄包车,皱着眉头看着满车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