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走过去打开门,雄虫缓步走了进来。抬起头。

——

门外,

雄虫率先一步走出了门。

林屿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眼神虚焦没有凝到实处。

法维斯一身血的样子,似乎仍旧浮现在眼前,哪怕没有仔细看,也知道定然十分严重。

但他甚至做不到为他轻轻擦一擦。

而从林屿进去时就一直在观察他的格纳敏锐的发现雄此时虫的面色似乎有些难看。

格纳有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现在也是一样,见状他不悦的开口:“你心软了?”

林屿侧开脸,不让格纳继续观察他:“血太多了。”

格纳似乎这下才想起眼前的是个根本见不得血光的柔弱雄虫,闻言神情一下子温和了些:“是我给忘了,不该让你去的。”

“但是如果你不去的话,怎么出气呢?”

格纳递过来一块手帕,示意雄虫擦擦手上的血。

“擦擦吧,很脏的。”

不知道是在说血脏,还是法维斯脏。

雄虫定定的看他一眼,很缓慢的接过,攥在手心里。

今天格纳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场景,对雄虫的表现倒也算是满意,他要的就雄虫这种根本不甚在乎,甚至连骂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于是他心情很好的开了口:“先回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