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白衣剑少对洌红角的拒绝不以为意,询问来人:“道者,饮否?”
“我也不饮,给后面的燎宇凤。”银豹手一指,轻移一步,将身后人现出。对小辈,好友不会拒绝的。
燎宇凤嘴角微抽,道来一声“多谢”,便将酒水接过了。
洌红角不是多话的人,静坐一旁,听几人聊天。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大战后说笑两句、饮酒两回,疏解心中积聚的负面情绪,净化道心,休息一场,又是战事来临。
“大仔,素还真都认不到你我了,呜呜——”业途灵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往秦假仙跟前凑。
秦假仙气嫌地推开他,宽慰道:“那是解锋镝,不是素还真,记住没?”
“大仔,你又骗我。解锋镝就是素还真,素还真就是解锋镝。”业途灵用袖子擦了一脸后,睁着圆眼道。
“算了、算了,随你怎么认为吧。呵呵,解锋镝不认识不要紧,我老秦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主动去结识他就好了。”秦假仙摇摇晃晃,向前面的蓝衣公子走去。
离开竹莲台后,解封镝便巡走江湖,打听消息。遇到了许多人,都将他误认为是武林名宿素还真,温润一笑,郑重地与来人说明他非素还真,不过人家再是误会,他便不解释了,如果他有一个朋友不见了,此刻的心情也如别人那般焦急吧。
秦假仙本以为与解封镝认识要花费一点点时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成功了。乐颠颠的他带着一脸迷茫的业途灵再次踏上了收集情报之路。
江湖上的事情,与南山没有什么干系。鞭长莫及的伍文画将最后一炉丹收了,装入瓶中,等待黄鸟回来。
多年来,南山动静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建立藏书阁。书本承载着文明,记录着历史,每个朝代的更迭,都是一卷难以言说的岁月。
君曼睩将手中的花伞递给伍府的侍女,询问道:“大夫呢?”
“主人在药炉,君小姐,请。”旁边一位绿衫的丫鬟微笑着引领君曼睩往药炉走。
伍文画出来,远远瞧见粉色的身影,脸上堆满笑容,快走两步,高兴地道:“小丫头,来啦。”
“大夫,你在家呀。”君曼睩挥挥手,加快脚步走到伍文画面前。
领路的丫鬟与伍文画见过礼,便回岗位了。
伍文画拉过君曼睩的手:“走吧,今天留下来吃饭。”
“大夫,祖祖让我来邀请你参加藏书阁的奠基之礼。”君曼睩被拉着走在伍文画身边。
“哎呀呀~动工就不去了,落成了再去。”伍文画牵着小姑娘往花厅行,“钱、人都到位了,我就不操心施工过程了,这事交他们,我放心。”
君曼睩抿嘴一乐:“大夫,这话也就你说得。”
“哈哈,能人多嘛。再说专业的事情当然交给专业的人才。还有,这里的人多多少少忌讳建筑地方女性进入。”伍文画坐在绣架旁,指指旁边的椅子,“坐、坐,来看看这幅山水绣图,我干了三个月,快完成了。”
“大夫看来是不会来咯~”慕少艾将烟杆一收,望望天。
“咦~大夫为何不来?”慕少九在工地上兜了两圈,听到此言问道。
“哈,不喜欢呀。”慕少艾笑道。人多的地方,什么魑魅魍魉就钻出来了。待南山灵境再开,又要送人入苦境咯,老人家看戏就好。
“做老人好,可以任性。”慕少九咕噜噜转着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