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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萧柠真的真的很想阻止柳如诗说出那个名字。

然而，温柔细腻的嗓音，还是不可抗拒地，穿透电话而来——

“就是白夜渊，你的小舅舅。”

“他救了你。”

“放弃了我。”

“他眼睁睁看着我被十几个男人轮，而无动于衷，却去救了你。”

“我因他而被绑架，他却没有对我负一点责任。”

“你说，他是不是个人渣？”

萧柠说不出话。

白夜渊是渣吗？

曾经她是这样认为的，被他破了处的时候，被他用各种方式羞辱的时候，甚至现在被他骗着吃药的时候……她都觉得他渣透了。

可是，如果当年是白夜渊抛弃了名义上的女朋友不管，而去救了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所谓“外甥女”，她怎么能有脸说白夜渊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