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走吧。明天再来。”陆元赫心里烦闷,摆了摆手让医生走了。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白鸽床前。“都是我不好……”
这一句“不好”,既是简溪的那一番话让她受了委屈,也是这一路白鸽遇险自己的疏于照顾。
此刻白鸽身上穿的礼服裙衬的她肤白胜雪。陆元赫想起了自己家门口白鸽没带走的那套黑色小礼服,心里隐隐作痛起来。
于是陆元赫在白鸽身边躺下,将白鸽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一时间白鸽就像藤蔓植物一样将他缠了起来。
起先,陆元赫闻着白鸽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满足。可渐渐的,情况好像就不可控了。白鸽的小手不安分的到处乱动,惹得陆元赫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突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会非常渴望……和人身体接触……
十分钟后。
不行……陆元赫觉得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只得起身去洗了个凉水澡。
水流哗啦啦作响,陆元赫心里只觉得一阵可笑。
喜欢就要去得到和占有,陆元赫一直接受的不就是这种教育吗,什么时候自己是这种君子了?什么时候学会的小心翼翼?
陆元赫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随即想想白鸽温软的样子,笑容又衷心了些。罢了。只道是为她吧!
白鸽做了一个万古千秋的梦。
梦里有上百只白色的拉布拉多,挤在一张书桌上,突然那个书桌就不堪重负地倾斜了,几百只拉布拉多就轰然一个落一个地掉下来,其中一个还叼伤了自己的手腕,很痛,还流了血。
恍惚间,她好像还梦见了陆元赫。
他和那个自己今天在他家里见过的女人挽着手站在一起,就站在自己对面,背景却是古代的深宅大院。陆元赫拿出一张纸要和自己“和离”,白鸽起先没明白和离的意思,后来想了想,那就跟休书差不多吧,陆元赫这是要休了自己。
委屈。
梦里的她觉得委屈,扁了扁嘴,好像要哭了出来。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有资格和立场委屈,不甘,和难过。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可以大声质问他,向他要一个解释。
实际上,白鸽很不喜欢要解释。那样很不酷。
说与不说,说真话还是假话,都是自己左右不了的,所以就连裴思源和沫邻公开求婚的时候,她都没开口去要一个解释。
可是她发现,自己眼下是想听一个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