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寄望过,将筹码全压在一个黄毛小子身上。然而,接二连三,由第一场至第三场,自家天资卓越,蕙质兰心的孙女,竟全是借助于他。这完全大大颠覆了他的初衷和想象。令他即惆怅,又喜忧参半。
而反观碧海栈内的都市王,热恼宫内的泰山王,叫唤堡内的卞城王,则在私相交流着。
卞城王将冠冕取下,用手拭去光滑头顶上的汗珠。都市王叹息道“铁锄这孩子,真是感情用事。”
泰山王惋惜道“事已至此,责怪也于事无补,我们三人,当初还不是为他这份重情重义,淳朴善良所感动才选择了他?如今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而已。”
在桓爵山,江悦再次渡过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战斗。对于韩赋与宗铁锄,他是打从内心,由衷地感谢的。
他们并没有纠缠不休,在没有快速达到目的后,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成人之美。这种度量,他自问难以企及
虽然这一轮战斗并没有带来更多的伤,但他消耗了许多阈力,只差一些,就与釜底游魂相差无几了。
他再次谨慎地朝地域三号线处飞去,一路上暗暗祈祷着别遇上万磊。他并不怕那狡猾诡诈的赵泠胥,却没有勇气直面挚友。他找不到任何与其战斗的理由,连相互较量的心都没有。
当内心开始抗拒和抵触,其实已经输了一半了。而经历过两位候选者相继将他找出并设伏后,他深知这些人都有其过人之处,能追踪探索。
于是他索性不遮掩其行迹,只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越不想遇见的,偏偏又被自己撞上。
“下来吧!”那熟悉的声音从下方遥喊道。江悦也不逃避,朝下注视,俯身直飞。他心知此番下去,并不是班荆道故,闲话家常的事情。而是一战恶战,一场为信念和原则而打的决斗。
江悦徐徐降落到下方,四周浅溪卵石,瑶花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