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知晓。”
待到苏逸泉走后,苦行凝视着之前他所站的位置,盯着并不存在的脚印,心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方才一叹:“生、老、病、死,贫僧还是无法堪透。方丈之位传与师弟,师尊明矣。”
看不破人生八苦,做不到四大皆空,白念了八百年的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正在练字的时嗣继见到了他的太子少傅。
“臣张德玉,参见陛下,”
虽然说太子少傅算是太子的半师,但是现在太子可是已经定下了五月初五登基继位,已然算是半个帝王,张德玉自然不敢再用以前的称呼。
况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时嗣继都已经确定了要继位了,此时不开始拍马屁,更待何时?
只可惜,张德玉还是算错了一件事情,拍马屁直接拍到了马蹄子上面,时嗣继一个寒胜剑光的眼神扫过来,吓得张德玉下意识地就跪倒在地,头压在地上,颤颤巍巍和鹌鹑一样。
“你刚才称呼我什么?”
“陛、陛下……”
一支笔飞过来砸在张德玉面前:“来人,拖出去斩了,将头挂在宫墙之上,以作警戒之用。”
“啊?”
张德玉猛然抬头,又被时嗣继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暴戾神情吓了一跳,连连求饶:“陛下,陛下,臣……”
“你给我住口!”
上次是笔,这次就变成了砚台,正正砸在张德玉嘴上,一下子砸麻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还不把他给我拖出去!”
被即将继位的太子这么一吼,两个侍卫哪里还敢慢,一人一边就将张德玉给拖出了书房,照着时嗣继先前所说斩首去了。
而时嗣继则是一个人在书房中,来回走了两步之后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书桌之上,只有一本《时氏族志》,孤零零地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