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影子没有说话,时嗣继盯了他半晌,终于感到无趣而转过了头。
“下去准备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想只是这种程度还不需要我吩咐。”
影子还是没说话,但是身体一抖就化作了一滩“水”,好像融入地面一样消失不见。
“装神弄鬼,”
对影子不和自己说话,只以纸条来传达消息的行为,时嗣继只觉得幼稚无比。
但是对于苏逸泉将帝都之事全权托付给自己的姿态,他又觉得棘手。
既不想理会,却又不能真的完全放任不管。
毕竟是北上战匈奴,要说不紧张是假的,而且他还担心的一点是四州州卫和靖神卫打起来,反倒给了匈奴可乘之机就不妙了。
再加上苏逸泉的想法和计划实在是太……疯狂,时嗣继只能想到用疯狂二字来形容他的想法。
“这就是一场豪赌。”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苏逸泉赌赢了,那就是天下众生之福。然而若是赌输了,无疑是天下众生之祸!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风险。
“几个鬼鬼祟祟连光明正大行事的胆量都没有的世家,完全无法成为威胁。四弟和五弟他们暂时也靠不上。匈奴和北方四州不能指望……看样子,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了呀。”
时嗣继眼中只剩下自嘲。
一国之君身系社稷江山,太子应以天下苍生为重。
从小就是听着这样的话长大,想不到现在还真的要让他来做这样的事情吗。
“这可还真是难为我了呢……”
也罢也罢,谁让他从小就是为了这样而培养的呢。
“来人,备马,去丞相府。”
……
“太子驾临,上官承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时嗣继没有回应,而是甩手朝丞相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