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外族继续存在,所以那个可能导致另一种信仰的东西只能毁灭。
所以只能将整个草原上所有的外族,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种族部落,但凡不是大靖人的全都杀掉了。
可惜了这些人口。
心头闪过这样的想法,苏逸泉已经砸断了突思利的脊椎骨,至少有四节骨头被他彻底砸成了粉碎,内脏也绝对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本来我不打算杀死草原上所有人的。”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突思利,苏逸泉长戟一挥,地面上便出现了数十丈长的裂口,至少三百人在他的一击之下殒命。
“但是你,亲手断绝了他们存活的可能。”
苏逸泉又是一击干掉了四百,脸上痛苦与不甘,以及难以置信掺杂的突思利突然笑了,鲜血顺着嘴唇扑出,流过下巴,和胡须遒结在一起。
“不过是借口罢了,苏逸泉,你只是想杀人而已。”
光凭着一个杀道领域,苏逸泉所造下的杀孽就远超过了下方战场之上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从草原极北一直到大靖最南端,此时此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苏逸泉这么重这么强的杀意和杀气。
他就是个为杀而生的杀神,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想要实现杀戮而已。
其他的都是借口。
什么保卫大靖,什么两国之战,统统都是借口,都只是为了掩盖杀戮本性而寻找的理由。
估计在他的眼中,什么都可以没有,只有杀戮不能没有,所以他率军追杀万里杀死了一百八十万,杀死了大靖的皇帝和众多亲王,如今还要杀死匈奴的大可汗和下方的四十万军队。
相隔二十年,突思利终于想到了这一点。
就在突思利以为自己猜对的时候,苏逸泉的脸上却出现一丝的黯然和落寞,哪怕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常,但突思利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你猜错了,突思利。”
苏逸泉的声音当中有着说不清的自嘲意味:“终此一生,杀戮始终是我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