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那目光像是看着大魏使臣,又似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流露出的慵懒是她不悦的表现。
吕淑岚将这种慵懒看得分明,又见陛下没有开口的打算,为了吧让陛下为难,她先一步开开口,“使臣何必如此心急,和亲乃是两国大事,应当细细商量一番再做定论才是。”
她话音刚落,齐景就语气不善的质问,“本使臣是在询问陛下的态度,右丞相如此越过陛下回答,是不是过于大不敬了?左丞相刚刚不是还说右丞相是十分精通礼制规矩之人吗?如此看来,怕是不然吧。”
“朕可以认为大魏使臣齐大人是在越疱代俎吗?替朕教训朕的右丞相?”一直寂静地帝曦语冷不地的开口,语气里也带着三分慵懒,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单只是那全称,吕淑岚便知道她要发怒了。心下还是有点紧张,自己虽然是为了陛下,但大不敬也是事实。大不敬之罪一向是皇帝说了算,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全看陛下的态度了。
帝曦语放下支在下巴上的手,坐直了身子,面色清冷,慵懒不减,“右丞相吕大人可是凤耀两朝元老,朝中众位臣工一直都是十分敬重她,即便是朕,也要对她礼让三分。可是使臣大人现在却在朕的国家,朕的朝凤殿内当着朕和列为臣工的面训斥她。”
齐景面色一寒,想起当日初次觐见时她身上的帝王威严,那种压迫感,不禁腿弯发软,背上冷汗开始细密密的渗出,又想起大魏皇帝传来的密信,又多了几分淡定安稳。
“陛下何出此言,景绝无此意。”不管如何,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她即便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如何,又有何惧。
“哦?”帝曦语一个淡淡的单音从红唇间逸出,又是这个单音,满载危险的单音。
“使臣的意思是朕刚刚听错了?还是,说朕在冤枉使臣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尊敬的意思。帝曦语嘴角轻勾,冷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齐景一时语塞,这,帝曦语显然没有要给他留脸,要轻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