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玉兰花的姑娘进了帐子,不多时检查完出来径直就往考场里去了。一路上不戴面纱,亦不拘束,很是从容大方,倒不由得当场学子行人纷纷高看她一眼。
定西城中,慕夏山庄。
夏倾歌正在院子里拿新开的桃花插瓶,最近难得的安静。
她是顽皮惯了的性子,山庄地方也大,成日里一会这一会那。再冷的冬日也不嫌室外寒冷,总撺掇着楚朗带她去打猎啊、赏雪啊,十日里五六日都玩的不见踪影。
楚朗一身功夫在身上,内力护体,又不怕冷。他乐的宠着媳妇,每每将人裹得暖暖和和的就到处带去玩。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他楚朗家大业大都浪费得起。
年下华安候归家来,带了礼物来上门看望时了解了境况大惊失色,复又哭笑不得。
原只想妹妹嫁的人家好,上无公婆约束,旁无妯娌小姑,一家子的当家主母,夫婿又家财丰厚,必定是过的舒心如意,却没想到舒心如意至此。
以前在家中虽也是千金大小姐的日子过,顽皮胡闹,可上有父母管教,又时时有兄嫂约束着还有几分收敛与惧怕。
如今丈夫只是一味的宠着,要什么给什么,要甜枣绝不给蜜饯,要金子必还加了宝石送来,就算开口要个星星月亮,只怕也能立时搭了梯子给她去摘。
本该护着妹妹的华安候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劝着妹夫,“小妹一向就这玩闹调皮的性子,你也管着她些,别尽有着她折腾,像个什么样。若小妹好好在家中将家事料理的妥当,妹夫你在外忙完了回来也舒心些不是么?”
诸如此类种种,华安候一顿话说下来,倒不像是夏倾歌的娘家人,反而像是楚朗的娘家人一般。
他这位俊朗又冷面的妹夫恭恭敬敬地听完了全程,末了道:“侯爷说的是。”
华安候自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