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的眼光定然是错不了的。”殷照诱哄道,“到底是谁,六娘告诉我吧?”
“就知道你听见美人定然忍不住。”元氏“吃吃”笑道,“不知树砚阁的容柳你可曾见过?”
“自然。”殷照想了想也笑道,“原来六娘说的是那个容柳啊,倒果然是个貌美的,可惜留在殷暖院里了。”
“殷暖小孩子一个。”谢氏笑道,“没的辜负了这么一个美貌的娘子。”
“那六娘你说说。”殷照蹭到她身上,低声笑道,“放到哪儿才算不是辜负?”
元氏笑道:“谁不知二郎君最是爱花惜花之人,自然是你这柳长院了。”
殷照愁道:“仆自然是早有这等想法,只是那殷暖跟一护犊的家禽似的,怎么会放人?”
“二郎真是有趣。”元氏被他逗得连笑不已,“纵然殷暖不放人,若是那容柳自己要求离去,他自然没法子得。”
殷照沉思道:“你觉得那容柳自己愿意来?”
“自然。”元氏笑道,“妾身早替二郎你打听清楚了,人家可是早就落花有意,只不知你这流水有情与否?”
殷照闻言很是兴奋,早在以前他看见这个容柳的时候就有些蠢蠢欲动,只是殷暖背后有谢家撑腰,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婢女就和殷暖起了冲突,故而就忍了下来。倒是没想到今日喜从天降,元氏竟然给他送来这样的消息。
下午方送走了元氏,殷照就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精神奕奕的往树砚阁去。
比之其他院子,树砚阁的气氛要活跃很多,家僮做事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相互之间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的感觉。
虽已入秋,院子里倒不见几分萧瑟,虽然玉兰花开败,但是除了一地的各色秋菊之外,木芙蓉秋海棠也正是生意葱茏时候。
殷照才一踏进院子,视线忽然就凝住,半响,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