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你的弩怎么样?”卢二货斜着眼瞟着杜五横“能不能干掉那个哨兵?”
杜瓦克因没有说话。这个瓦格良人摘下鳞甲手套,把略显袖珍的皮克特弩麻利地从腰间抽出,从怀里摸出一个亚麻袋子,熟练而轻松地把袋子里的牛皮弩弦绑定搭好,调整到蓄势待发的状态,两指轻捻着一枚锋利的钢制弩矢举到卢瑟眼前:“我只需要这个,就穿爆他的头。”
卢瑟攥了攥冻得发麻的手心,干冷的空气、紧张的战斗安排让他的鼻孔像是要溢出血来。他低声说道,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那就动手吧,不要惊动其他海寇。”
老海寇站在离地仅有两米的木制哨岗,他有时真的怀疑头目的智商。“在森林里,这能看到个鸟?”老海寇拎着头盔,不屑地讥讽着“和那个孩子一样,做事不经过大脑……”
老海寇无意间扫视到树林间,突然,有一点寒光隐隐闪过。虽然以很快的速度消失,但在阴暗的雪雾天气中十分扎眼!按照反光规模判断,是射击类武器的箭头反光锁造成的无疑。
都说老狗难死,老海寇敏锐的观察力更不是吹牛。这点寒光瞬间让他打了个无法抑制的冷颤!他不清楚树林对面有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还站在这个高台上,就一定会死!
“还有时间”老海寇镇静下来,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现在跳下去……他就什么都得不到!”
“叔,你在做什么?”
小海寇稚嫩的声音从老海寇背后响起,吓得老海寇一个猛回头,吃惊地看见这个瘦高的小海寇背着一堆柴草,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小海寇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傻笑:“吓你一跳真不容易,我学着猫走步,才……”
“闪开!唔……”老海寇一把将小海寇推开,自己正要向侧面翻跳,一只冰冷的箭矢像杜瓦克因所说的那样精准无误地洞穿了他的胸膛。老海寇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那一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心跳五十倍地放慢,在胸膛里死了般的安静……可偏偏奥丁不让他死。
“叔!”小海寇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老海寇垂死时恶狠狠的眼光吓得不敢靠近“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
“走……”又一支弩箭射透了老海寇的肺部,肉渣混着崩裂的器官血浆,飞溅了小海寇满脸。老海寇沧桑而绝望的面容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他歇斯底里地把最后几个字吐了出来,却是杂音般模糊刺耳“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