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神父亲自扛着一大摞箭登上城墙,这个老神棍没有任何武器与铠甲,身上唯一的金属是那小小的十字架,但他没有受过伤,脸部也比持剑的骑士更加无所畏惧。
“我的孩子。”这个相貌滑稽的神父笑着走到罗斯身边“买点圣水吧,圣神会保佑你的。”
“你怎么骗到了我的头上”罗斯闷闷不乐地斜眼看着这个老家伙,心理却前所未有的安稳“我亲眼看到一个买过圣水的小伙子被砍成了肉片。”
“不买也会变成肉丝,还不如买了,这样临死前还能在心里骂我几句,不至于空洞得死得像个布袋。”
神父从罗斯的钱包里摸了一把,捞走几个金银子儿,从怀里取出一小壶不知哪里弄来的圣水,顺着罗斯头上浇了下去。
“我说过,你现在不会死的。”阿尔法的笑容像是最欠扁的混混“出于第纳尔的面子,我会保佑你的。”
分割线
“啊啊啊!”
城下的挖掘工作越发简单,但仍然不但有人中箭倒地。劈头盖脸的弩箭与滚木礌石往往在云梯与攻城塔攻击的空当不期而至,就像是难以预测的冰雹一样,一阵腥风血雨晃过,七扭八歪的尸体便堆积在沟壑之间。
黑加仑军的精锐并没有拿起铲子,对于沃尔夫从某些方面而言,死的人再多也无所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冷酷到这个地步。
这些士兵都是由灵魂的,家里都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妈,有这样或那样的故事但又和我沃尔夫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只想砸塌这一节城墙,然后撕碎对面斯瓦迪亚人的脸,把他们按进坟墓里,让他们的妻儿在城内被肆意践踏,这样他才能回到家里去亲吻那张快被记忆淹没的面孔。
戴安娜永远不知道,在爱情上自己处境多么不利,即便他已经开始记不清玛格丽特的模样,但沃尔夫仍然记得他应该去爱她。
“沃尔夫先生。”杜克斯打量着这个诺德人羸弱的身躯,却露出堤防一只棕熊一样的眼神甚至更甚“您是说只要城墙意倒塌后,需要我的士兵列阵堵死缺口?”
“是的,我相信您的部队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沃尔夫轻轻点头致意,对于罗多克部队的战斗力,无论是弩箭还是长枪方阵都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很快这场令人讨厌的战争,就将在我们手中终结。”
斯瓦迪亚佣兵头子咋了咋嘴,看着这个年轻人:“沃尔夫先生,有人向佣兵买过你的命。”
时光回溯到出海之前,在那个海寇的老巢,沃尔夫找到的信纸上的光晕倒映在记忆中,一切都那么清晰真实:“海瑞布朗恩,我记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