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信任警察，认为你们跟郑宏博同流合污，只会包庇他，告了郑宏博也没用，他对法治绝望，认为法理不能给他主持公道。”

“他会自己想办法去报仇，前提他必须活着，因此他现在的主要目的不是冲着郑宏博，而是为了脱罪。”

“可警察为什么要逼他认罪？”反咬警察很冒险，纪蜜不认为作为犯人跟法官随随便便说是警察逼供，法官就会信。

“理由可以是警察为了结案功绩威胁了犯人。”季暮在他处理的案件中，有过这样的例子，毕竟不是每个警察都能用一生贯彻公正严明而不被利益熏心。

“那也得让法官相信这警察有急功近利的倾向。”

纪蜜虽然知道警界也有黑暗的地方，可那块地方要是真被罪犯利用了，不觉得很可悲吗？

“他的案子是由刑侦队两组人马先后调查，侦破结果一致，你，唐誉和姚月瑶警官他们，这么多警察，功劳等同，他告你们功绩威胁，胜算不大，没有谁从中得利，这样的诬告会成为加快他死刑的催命符。”

“但在你们几位警官一样的功勋里，你跟其他人有一处不同，不是功。”

季暮深深凝视着纪蜜，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要她自己领悟。

不是功，那就是过了！

纪蜜脑海炸响，她有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