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劫财,多不好听,我们这叫劫富济贫,咱焜昱国多穷啊,这么多财物既然送来了,怎么能再放任他们带回去”
甯承乐的大笑,拍着黄凊的肩:
“好好好,我们劫富济贫!”
萧德则浑是浑,但,并不是没脑子。
长期与这些亡命徒混,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品性,肯定不会让他们去押送财物回去,但,也不能用军队,他们要是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到武兴国,朝堂上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做文章,到时,恐怕他的叔父萧衍也难再保他,所以,他绝对不敢用军队。
而这些军队,虽然是配在萧德则麾下,可是,除了那些与他臭气相投的,其他的,没一个是服他的,因此,军队比较散,不怎么团结。
但,萧德则不理会这些,收拾一个的武兴国,又不是对战魏国,要是用那么强的军队,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依然我行我素的往武兴国前进。
武兴国的边城守将,有焜昱国助力,底气足了很多,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将士们按甯承的提议,装作惊惶无措的样子。
自从知道萧德则快到了,每、每,黄凊都眼睛发亮的在城墙上溜达,旁人不知黄凊要干什么,只觉得这位将领眼睛太亮,就好像饿狼看到了食物,让人有些发憷。
又过了几日,等梁队等的无聊,甯承在房间里喝茶,却端着茶碗开始打盹,茶碗在手中这歪一下,那歪一下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地上。
黄凊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抓住甯承的双肩,这下,本就处危险境地的茶碗,彻底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黄凊也不管旁的,晃着甯承的双肩,兴奋的道:
“来了!来了!快!他们来了!”
甯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凑到眼前的这张大脸,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家里那四个毛孩子,就差流口水了。
黄凊看他醒了,又一阵风的跑走,院子里传来黄凊快速远去的声音:
“快点来啊!”
甯承揉揉眼睛,看看地上碎成瓷片的茶碗,无奈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他是高兴人来了,还是高兴钱来了。”
伸伸懒腰,来到城墙上,看到黄凊站在垛口处,往远处看,尽管他极力控制自己,但,紧抓着城墙,关节发白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激动,转头见到甯承时,更是绽开一脸比花还美的笑容,引得周围一众将士注目。
甯承再次叹口气,愈发想不明白,黄宓老将军是怎么教出了这样的神人。
走过去站在黄凊身旁,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队伍:
“队形散乱,军容散漫,这样的还是军队吗?恐怕土匪都比他们有组织,有纪律。”
黄凊好似没听到他的话,指着队伍后面缓行的辎重:
“看看看!在那里!”
甯承一噎,果然高心是钱来了。
萧德则带着军队渐渐走来,看着武兴国关城,一点一点从地平线上显现,再看城墙上的旗,依然只是武兴国的旗,心里不由得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