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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燃来到了造纸坊外面,阿离找机会变成了一支灰色的狐狸,从步阑珊住的地方溜了出来。
双方见面后,阿离又告诉魏燃一件信息。
“步阑珊的师父,也就是栖霞剑派的掌门,早年似乎与血河尊者有旧,我听闻她师父在关中处理完一些事物后,就会赶来此地。”
魏燃眼睛一亮,“这就能搞清血河尊者究竟是不是画中人了,想必她师父作为一个当世高人,应该不至于见到我就喊打喊杀吧。
如果血河尊者当真是画中之人,而画中之人又极有可能是崆峒派的某个前辈,那就颇有意思了。这常玄一与血河尊者之间的恩怨,搞不好还不只是正邪之争那么简单。”
“现在重点不是这些好吗?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借着血河尊者之名,想办法击杀常玄一这个夺灵节点呢。”
“要击杀常玄一,当然得借助血河尊者的名头。不然我本人出马,谁知道会不会被正邪各方同时围剿。况且暗杀之术又非我所擅长,要寻一个公平交手的机会,以血河尊者的名头向他发出挑战,才有机会。”
“不过他是正道,你是魔道,人家有可能不接啊。”
“所以得想办法让他不得不接受挑战,而且让其他正邪两道中人没法插手。现在正邪两道联手对付吐蕃,其实就是一个契机,只要天魔宗宗主以及步阑珊的师父也在场,正邪两道相互制衡。
他常玄一要维护崆峒派名声,只能应战!我看他在知道血河尊者出现于此后,敢立刻过来,说明他对自身实力极有信心,定然不会避战的。”
阿离思索道:“可你又不会血河尊者的武功,与那崆峒掌门一动手,岂不就露馅了。到时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血河尊者,你说他们会不会一拥而上?”
那个场景的确有些可怕,这要再被围攻,面对的就都是仅次于宗师级以下的强者,那即便是魏燃全力施为,能跑得掉就算不错了。
“嗯,如果血河尊者与画中人是一个人,那么想必他的拳法也是以七伤拳为根基,所以七伤拳是必学的。然后所谓的血河,以及当初血河尊者与常玄一的交手经过,你最好帮我打听一下。如果真要以这个身份与常玄一动手,至少要做到让旁观的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