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绝难凭此射中他,但他们都忽略了魏燃手中那张巨弓,还有魏燃本身的射术。
箭矢离弦,远超音速,等听到致命的破空啸声时,主将早已被直接命中。
一蓬血雨凌空洒出,他中箭的位置不是穿孔,而是宛如被猛兽撕咬过一般变得残缺不全,左肩连带手臂不翼而飞,半边身子被血染红,而血流从伤口处成喷溅状态飞出。
这样的伤出现在人体上,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救得回一条命来,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这员新任主将在痛哭哀嚎中惨叫着死去。
魏燃冷冷扫过城头上那些新任的军官,朗声说道:“左神策军的兄弟听李某一言!
李某此番进入关中,原因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有人说我是乱臣贼子,可是!
害各位南征北战,马革裹尸,却得不到应有抚恤的奸佞,难道不该杀?
陷害我父,并亲手暗杀于他的阉宦,难道不该杀?
祸乱朝纲、蒙蔽圣听,致使天下生灵涂炭的小人,难道不该杀?
不错,我李定国今日便要入关,攻长安,入大明宫,还我父亲,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我率十六万大军前来,即便号为世间险要之巅的石堡城,我李定国不过一夜之间便将其踏平。
诸位兵不服将,将难治兵,上下异心,又如何能够守得住此等城关?况且主将已死,你们又该听谁的号令?”
城墙之上一片沉默,那个主将现在只剩一口气,兀自躺在地上抽搐,连他的亲兵都放弃抢救于他,只沉默着听魏燃说话。
魏燃见到左神策军心已动,便继续说道:“李某不想对以前的兄弟痛下杀手,但我亦知你们为难之处。
朝廷以诸位亲属为质,困于长安,若是力有不逮,极有可能牵连家人。丈夫勇武,却难以护家,这等悲痛,李某不久前才品尝过。
然而,诸位家属几乎十万,皆在长安城中。李某此番攻打关中,朝堂诸公自然知道关中不可守,定会自宝鸡走陈仓道入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