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五福怪怪的笑声,庄四文决定以后要更听话一些,这么会坑人的厨子,他是头一次见到哇。
庄四文这几年被庄斯南带着去过不少地方,见过的厨子做的菜,也是不少的。但是,像胡五福这么不声不息地给人挖坑,然后那个人掉进来后,还和挖坑的人说,
“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
庄四文动了动嘴角,特别担忧,
“福宝啊,庄家老二俩口子住院那事,你去的时候,还有谁看到了?”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呢。
既然胡五福现在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那做饭厉害的女厨子,那去医院的事,就是个不太好的事。
而另一个人也正在探讨着同一件事,这样的万一,万一呢。
厉大夫正站在医院任副院长的办公室跟前,已经这个点儿了,医院早就进入夜班状态了,可是厉大夫却被任副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心里存着点万一侥幸情绪的厉大夫,就听到任副院长低沉的话音,
“小厉啊,我是很看到你的,那俩个病人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厉大夫低着头暂时没说话,他这会儿想到的是之前萧虎带着的那个啥庄家的亲戚。
现在很后悔的厉大夫,却是脸上不动声色。
任副院长借着灯泡的光,盯着厉大夫的脸看,这可是关乎他能不能调到京都医院的关键的大事。
不允许出一点差错的任副院长,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没同别人说过,任大夫可以证明。”
厉大夫低着眉眼,把事情终于讲了出来。这样的话说出来后,后面的话也就好说得多了,
“今天是有人找我,是我们医院的护士,萧护士。她家里父母也是医院的大夫,她和朋友到这边逛街,知道我在这里动手术,就顺便过来看看。”
凡是个人都有好奇心的,厉大夫说得合情合理。
萧护士听说厉大夫跑到这边动手术,路过的时候,来看看。这种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却不能说服任副院长,他又再问了一遍,
“没有任何人知道?”
厉大夫没摇头也没点头,眼皮更没撩起来,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
“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任何人知道。”
就像任副院长他自己判断出的那样,这件事只有他们三四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厉大夫停顿了一小下,又说了一句,
“当时任大夫也在,您可以再问她。”
任副院长点了点头说,
“我肯定会问他的。”
胡五福还不知道,被庄四文担心的事,却被厉大夫给隐瞒了下来。其实包括厉大夫,压根没把胡五福当回事,甚至是那位任大夫,都觉得胡五福是个凑热闹的。
一个凑热闹的,能把话扯哪去呀。
而想着把话题扯回京都的庄斯东,却没有把这件事直接告诉老首长,而是和老首长说了另外一件事,
“首长,庄斯明最近一直在打听我的事,他要是和你再问起我,你就说我给你办事去了。”
坐在自己屋里正喝海参粥的老首长,斜着眼睛看着庄斯东,总觉得这小子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粥是庄斯东给拿来的,胡五福给带了一小锅,就是专门给才给老首长拿的。
不过,按照以往庄斯东的性子,确实也不会主动说什么,但是也不会隐瞒,但现在老首长却感觉庄斯东要干点啥似的。
老首长把手里的勺子放下后,抬起头把庄斯东看了看,没好气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点,我猜不着你的意思。”
庄斯东背本来就挺得很直,这会儿站得更直了,咬自清晰地说,
“我要去办点事,不过我会每天给你电话,要是需要我回来,我就会很快出现。”
老首长朝门口看了看,有点不放心,咬着牙低声地说,
“你有个小车车很了不起么,别给自己惹麻烦。”
“是。”
庄斯东立即又说,
“我大伯娘已经到市里住了,胡家那头的余师傅马上要结婚了,你不去凑个热闹看看吗?”
老首长微皱了下眉,有点犹豫,而庄斯东却忽然说,
“小弟妹又弄了几个新菜,您也可以去尝尝。”
听了庄斯东的话后,老首长又是一脸的怒气,本来拿起来的勺子,“咣”一下就扔在了粥碗里,
“你以为我是庄斯南那家伙么,脑子里除了吃什么也没有?”
庄斯东现在不和老首长争执,和老首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个身迈着军步“踏踏”地离开了。
老首长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自己还感叹了一句,
“这么木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不过老首长喝了几口粥后,把粥锅里的海参看了又看,很不服气地咬了咬牙,
“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