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这就是庄斯南特别烦庄家老二俩口子的原因,对自己亲儿子就跟外人似的,不过庄斯南都习惯他们这种毛病了。
庄斯南斜了一下身子,靠在门口的墙边上,又“呵”地笑了一声说,
“我刚从外面回来,爷爷说你们住院了,让我来看看。”
庄家老二媳妇一听是老首长说的话,立即就收回了自己刚才不太好的语气和神色,但是她却从屋里出来了,把病房门给带上了。
明明对着是自己的亲儿子,可庄家老二媳妇却像是怕被人知道什么秘密似的,也像是怕丢人一样,不敢让庄斯南进去。
庄斯南还是靠在门外,看着庄家老二媳妇一脸的假笑,他反而又是“呵呵”地笑了两声,
“我爸他……”
“啊,你爸他没事。”
庄家老二媳妇赶忙拦住了庄斯南的话,
“你爸正睡熟了,他身体没事。”
庄斯南强忍住笑,微微点了点头,“噢,我知道,我知道的。”
庄家老二媳妇也没明白庄斯南知道什么,不过她却没敢问,怕这一问,庄斯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有的时候,庄家老二媳妇还挺怵庄斯南的,最重要的就是庄斯南和老首长关系太好了。
要庄斯南自己说,他和老首长就是普通的爷孙关系,要说关系好,在庄斯南看来,也只是一般般的水平。
庄斯南经常气得老首长暴跳如雷,可是却最后还能让老首长对他一点也生气。
这些在庄家老二媳妇眼里,就是关系很好。
事实上也确实是,老首长的这些孙子都怕他,除了庄斯南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所以现在的庄家老二媳妇听到提老首长时,眼神闪了闪,就像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小南啊,你最近去哪里了?”
庄家老二媳妇肚里有啥鬼,庄斯南清楚着呢,他又轻笑了一声,看了眼自个儿妈,然后就很直接地说,
“我没去哪,就给首长办了点事,回来的时候碰上了警卫员小朱。”
庄斯南现在有点不耐烦了,看着庄家老二媳妇那副假腥腥的样子,他就想走。
结果就是,庄斯南真的走了,不过他迈腿这衫,转过头看着庄家老二媳妇,用很大的声音说,
“我没回京都,那么远的路,我开的是部队的车,啥速度,你不知道么。对吧?”
庄斯南拐着弯把自个儿妈给嘲笑了,而且连带着把庄家老二也给笑话了。那车啥速度,他俩滚沟里头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吧。
庄家老二媳妇当然听明白庄斯南的话里话,咬着牙瞪着眼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光从这句话的表面上,听不出什么不同来。
庄斯南两只手叉在兜子里,悠然地离开了医院,也不管身后的庄家老二媳妇被气得发青的脸。
庄斯南也知道自己和这对所谓的父母,差不多快成仇人了。也不在意,再多一件这么气人的事。
从医院里出来时,庄斯南看着明媚的阳光,还叹了口气说,
“四文啊,唉,幸好你不是这对夫妻的种啊,现在想想也挺好的。”
庄斯南心情舒畅的从医院里出来,一出大门就看到个了熟悉的人影。而那个人,也是看到了庄斯南了。
斜躺在驴车上的胡村长,抬着手朝着庄斯南挥了挥,
“小庄同志,你干啥呢?”
庄斯南心情很好,马上就说,“我来看个病人,胡村长,你在这干啥呢?”
“噢,我接个人。”
胡村长一说话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庄斯南闻得难受,立即向后退了两退。
庄斯南看了看胡村长的样子,觉得他这半醉不醒的,会不会接错人啊,好心的庄斯南就有点担心呀,
“胡村长,你接啥人啊,会不会来错地方?”
胡村长虽然是喝了,但是他觉得他还能顶得住,并没有高。听了庄斯南的疑惑后,胡村长一脸的自信,
“小庄同志,我的脑子和眼神好得很呢,镇医院说人还在市医院呢,我这不,就赶着叉车来了。你看看,我没来错地方吗?”
庄斯南听了就笑了笑说,“你没来错地方,这里确实是市医院。”
本来想离开的庄斯南,走了两步,又回到了胡村长跟前儿,
“胡村长,你等啥人呢,他要暂时出不来,你上我家那头去休息会儿?”
胡村长却摆了摆手,用手拍了拍驴车的车板,眯了下眼睛说,
“就这吧,这挺好,我接着这人是个犯了错误的,叫贾富、富贵,就这么个名儿。”
庄斯南也听明白了,现在有很多人被弄到了胡家村。庄斯南用手“啪啪”拍了两下拍驴车的车板子,朝着胡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