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昀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她成功地阻止了爸爸的任务，现在妈妈不该是一副这种表情。

柯昀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大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在对上那个男人的正脸时，如坠冰窟。

是李旭明。

柯昀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直到被人拥入怀中之后才如梦初醒，她抬起头，对上了一道包裹着坚冰的冷锐目光，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却悄然地融化，头发被轻柔地抚摸着，妈妈叹息般的话语落在耳边：“别多想。你爸就是那种性格，就算知道那是一场骗局，他也会义无反顾。”

“反倒是你，揪出了一条不得了的大鱼。”前半句是再温柔不过的语气，后半句却变得冰冷无比。

“妈妈……”柯昀试图张口，但是却被两根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堵住了嘴巴。

“听话，阿昀。”女人温柔的眼神里透出几丝隐隐的疯狂，她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副模样瞒住了当年的柯昀，却没办法骗过现在的柯昀。

这一刻，柯昀清醒地意识到，她无法阻止这一切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下去，尽管这是一场梦境。

“哇，犯罪心理学，听上去好酷的样子！”

“老婆，说了多少次，这种书不要放在小孩子能轻易够着的地方……”

“哎呀，这有什么关系嘛，谁说小孩就不能看这种艰涩的书啦，真是老古板。”

“阿昀乖啊，这不是酷不酷的事情，这是你妈妈的工作，在你没有建立起正确的三观前，这种书真的少看。”

“柯晋宁！”

“嗯，知道了，等下就去跪皮鞋。”

“……”

回忆如潮水一样涌上心间，柯昀却不再看向母亲的身影，她闭上了眼睛，内心一片平静。

【不想改变过去吗？】

【不想。】

【如果这一次可以如你所愿呢？】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