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小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良久,就在李知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小哥开口了。
“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外面揭帘而入一个大汉。
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答道
“家主,有何吩咐?”
李知这时心里焦急万分
“他不会真的是要拿我去见官吧?那不是全露馅了嘛”
就在他就要绝望之时,就听到一声
“把他放了。”
猛然,他睁开了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
“居然真的把我放了?”
随即,他心里却涌出一股愧疚之感。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利用了对面少年的心软才获救的。
待到大汉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深深做了一个稽首。
“多谢公子大度,在下姓李名知字行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必有所报。”
在花了几秒钟的思考下,他决定入乡随俗的给自己起了个表字。
“吾乃郭嘉郭奉孝是也,兄台不必多礼,然…兄台所言嘉一字不信。”
就听对面小…额是郭嘉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言道。
“额…果然他就是个熊孩子!把我的愧疚还给我!”
李知心中一阵咆哮。
“不过…郭嘉郭奉孝?”
李知却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愣了。
“如果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郭奉孝的话,在加上他说的光和的年号,那事情就大条了,那可是十不存一的乱世!”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郭嘉说过这是阳翟县?
历史上好像郭嘉就是颍川阳翟的吧?!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先把现在的事情搞清楚吧。”
他本来就是半个乐天派。
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把眼下的事情搞清楚。
“公子既知,知,言语有伪,为何还要放知?”
李知面带疑惑之色问郭嘉道。
“兄台莫要在唤嘉为公子了,吾等皆称表字即可,嘉区区一寒门士子,如何称得上公子之称?兄莫要令嘉贻笑大方。”
“至于行之兄之所问…”
说到这里郭嘉便有些忍俊不禁
“行之兄虽生的魁梧,然却手无老茧,步伐松垮,可见非是习武之人。”
”而异族之人居于苦寒之地,为了生存,大都习武,此其一也。”
“行之兄见陋墙而止步,虽行为怪异,然问事却有礼,必是饱读诗书之人,此其二也。”
“嘉凭此两点,便能断定行之兄绝非异族。”
“至于为何捉行之兄……”
“皆因行之兄言行甚为诙谐有趣,嘉便为此绑之,放之。”
“玩笑之事耳,行之兄莫要在意。”
“嘉使人为行之备下了沐汤,行之切先沐浴更衣,吾等再言其他,哈哈…”
说完,郭嘉便大笑着快步走了出去。
等郭嘉出去后李知的脸却渐渐的黑了下来。
嘴上虽不言语,但内心却炸开了锅。
“你个死熊孩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是异族对吧?!”
“你就是觉得我是个有趣的人,所以你才吓唬我对吧?!”
“我就是想多了自己吓自己对吧?!”
“这就是个恶作剧是吧?”
“行!你厉害!我就不信了,我能管理一个班的熊孩子,还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贵客请”就在李知暗暗发狠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大汉拱了一礼道。
“呼…烦请带路吧。”
多说多想亦无意,先洗干净再说吧。
李知跟着那个大汉走到了一间简陋的浴室之中。
只见其中有一大沐汤桶,里面盛满了水。
沐桶边有一小几,小几上有一个盛着灰色粉末的小盒子和一套衣服。
这时那个大汉对李知行了一礼
“贵客请自便,小人就在门外等候,若有事,请贵客吩咐。”
说完那大汉便走了出去。
“呼…真舒服。”
李知等那人走了之后,立刻便把自己身上的烂衣服脱了下来,快速的进入了沐桶之中,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他呆呆的躺在沐桶中,看着屋顶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