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接通电话，另一边的老校长一开口就教训起来。

不得不，老校长也是教书育人大半辈子的老教师了，那教训起人来完全不带重样儿的，一连了半个时，路远职业唯唯诺诺地答应着，直到老校长的渴了停下来喝水，才有机会插个嘴。

“那个……爷爷，您老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您这就差把我时候尿了您家床垫的事儿都挖出来了，咱就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逮住了空隙，路远那股子惫懒劲头又上来了，结果就是撩拨的老校长怒火更盛。

“你子还敢，你知道你这几搞出来的那个东西算是挖了很多人祖坟吧？”

“哦——就这啊，不会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求到你老人家门上了吧？”

“少扯蛋，我要是像你子那么没原则，早就把你强行塞到计算机院那边了，还能容得你到处乱跑招猫逗狗？”

“是是是，老爷子英明，老爷子威武！”

路远还能什么，如果不中断话题，老爷子又能把当初为躲清闲跑去教选修课的问题拉出来“鞭尸”了。

经过路远这么一打岔，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爷爷喘粗气的声音。

“你知道我的不是现在跳来跳去找你麻烦的那些人吧？”

老校长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触动了什么不想去回想的东西。

“知道知道，吃爷喝爷不谢爷的王鞍都该杀嘛！”

“你子！”老校长一下就被路远的话逗笑了，刚刚还有些低落的心情转而开朗起来。

“哈哈哈，也不能这么嘛，你这样的行为可是有以偏概全的嫌疑哦！不过，用你们的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十个里杀九个一定有漏网之鱼。”

听了老校长的话，路远连忙笑着附和：“那就通通杀掉，反正收集罪证方便的很。”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校长深深的叹了口气，里面感情之复杂让人心痛。

“去做吧，如果遇到麻烦就来爷爷家，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称一称还有多少斤两。”

“放心吧爷爷，这次我就帮你把所有牛鬼蛇神都揪出来。”路远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