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每一个在陛下身边的人都得接受你的审问吗?好。那么,请问又该由谁来确认审间者本身是公正而且忠于陛下的呢?”
面对这么苛刻而猛烈的讽刺,义眼军务尚书的反应至少在表面上是漠然的。
“这让你们来执行就行了吧?”
什么意思?罗严塔尔不出声,用他那两只颜色不同的眼晴质问着。
“姑且不论制度,帝国的兵权实际上是在你们两位手上。如果你们发现我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一定会有办法将我排除吧?”
“军务尚书似乎有误解。”
罗严塔尔的声音充分显现出他露骨的反感,米达麦亚勉强咽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担心地看着自己那亲密的朋友。凭着十年来的相交,米达麦亚知道罗严塔尔不是一个容易犯上的男人,却常常在言语表现上有过度激烈的反应。
“误解?”
“我是指兵权的所在一事。在我们罗严克拉姆王朝中,兵权是由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全权掌握的。我自己,或是米达麦亚司令长官,都不过是陛下的代理人。照军务尚书的说法,似乎有意唆使我们将兵权纳为己有?”
这种说法原像是奥贝斯坦贯有的辛辣言论。军务尚书经常义眼闪着冷漠的光芒,一抓住辩论对方的弱点就会说出让对方脸色涨得鲜红、无言以对的狠话。尽管现在立于防御的立场,奥贝斯坦仍然冷静异常。
“这真令我感到意外。如果以你的论调来看,那么我是不是公正,似乎打一开始就无需你劳心了。我的公正只要陛下来判断就可以了。”
“你在狡辩。”
“你们还不停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