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不知怎地,总觉得大半个宇宙变得空虚了。对吾皇及帝国来说,杨威利应该是个令人憎恶的家伙,不过他确实也是个伟大的用兵家,这一点毋庸置疑。就像白昼时总是艳阳高照,人们才需要有柔和的夜晚,对于我军来说,有杨威利这名男子确实是必须的,不是吗?”
米达麦亚在这瞬间,突然感到内心一阵躁动,不安的情绪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腔。他重重地摇了摇他那一头像是蜂蜜颜色一般的杂乱头发,他无法确定造成他如此不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并未继续追究,他接着说出的话与其他事有关。
“回到费沙去之后,葬礼将接二连三地进行。法伦海特、舒坦梅兹、然后是席尔瓦贝尔西工部尚书——”
拜耶尔蓝叹气道:“这一年真是命运弄人啊。对罗严克拉姆王朝来说,真可是坎坷的一年。”
“现在还剩着半年时间。”
“元帅,你不要吓唬我了。属下心里认为今年一年里将遭遇的不幸,都已经发生在这前半年里了。”
部下那过于认真的表情,让米达麦亚不禁要苦笑了。如果人们将遭遇的不幸或是霉运,真的可以计量,那不管是人类也好,国家也好,都可以很容易地订出未来的计划吧。他的妻子也就不需要在每次丈夫要出征的时候,内心交错着信赖和不安的情绪,向奥丁大神祈祷丈夫平安无恙地归来了。
忽然,米达麦亚好像想到什么事似的,看着部下问道:“拜耶尔蓝,你有没有情人?”
“没有。”
“连一个也没有吗?”
“啊,不,应该这么说,对属下来说,军队就是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