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连忙解释:“陛下,消弥散的确不常用,但其存在便自有价值。若是有人服错了药,或是服得过了量,便可用这消弥散来消减药性。就是不知,此药究竟是如何到了陛下的参茶里。”
乾帝猛然将目光转向了跪地的德妃,道:“那参茶是你日日煮给朕来喝的,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德妃一听,不由睁大了美眸:“陛下?您竟然怀疑臣妾?”
乾帝冷肃道:“并非是怀疑!而是朕要查得真相!自山苑亲耕时,只有你陪在朕的身侧,朕的参茶也是你和玉容主仆俩日日亲煮的,旁人根本没有过手,朕不问你问谁?”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众人齐齐一惊,循声看去。只见玉容仿佛受了什么惊吓,端着托盘站在那里浑身抖得厉害。她的脚边,是一地摔碎的残渣,看样子,似乎是手中发抖,没有端好托盘,不慎将碗摔下去了。
此时,她见众人一起望来,更是慌慌无措,嗫嚅道:“奴婢……奴婢该死,不慎打翻了陛下的玉碗,奴婢该死……”说着,她蹲下去收拾碎片,谁知整个人还是抖抖簌簌,一个走神,“哎呀”一声娇呼,又将手指割破了。
玉容忽然变得如此古怪,这一幕幕,众人看在眼里,疑在心里。
霍景逍直直盯向她,斥责道:“你在慌什么?!”
玉容猛地又是一抖,抬头看他一眼后,连忙放下托盘跪在地上,恐慌道:“奴婢没……没慌什么啊。”
她的话毫无说服力,因为她的声音发颤不已,不但不能令人取信,还更引人怀疑。
乾帝怒道:“此人有鬼!她听朕问德妃时提到了她的名字,接着就古怪至此,可见心虚害怕!马上把她给朕押入度刑监审问!”
玉容一听,脸色顷刻褪尽血色,一片煞白。她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起来:“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陛下饶命啊!”
德妃一脸懵然,但眼前火烧眉睫也无暇细想,连忙为玉容求情:“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是真将玉容押入度刑监,可不是疑心臣妾,打了臣妾的脸吗?这让臣妾今后在宫中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乾帝沉声道:“德妃!一个宫婢而已,你这么维护做什么?难道有人蓄意谋害朕恭,朕就这么罢休不查了吗?”
德妃喉中一堵说不出话来了。玉容一看她沉默了,更是吓得心殒胆落,张嘴就道:“德妃娘娘!您快救救奴婢吧!!难道,您想过河拆桥,要借陛下的手将奴婢灭口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眼带狐疑看向了德妃。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只听玉容接着又道:“德妃娘娘,您若真要过河拆桥,不念主仆情谊,那么也别怪奴婢管不住嘴了!”
德妃听得
美眸圆睁,指着她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