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来迷迷糊糊的瞧着有人过来了,赶紧高兴的把人吆喝过来,瞧人动作有些慢,干脆上前一把将人拖过来。吆五喝六道:“来来来,咱这次堵一把大小......”
说着,他就把一张银票拍到了桌子一边,“我堵大。”
那俩姑娘有些哆嗦的说道:“少爷,您醉了,我扶着您去休息?”
刘书来抬手一挥,甩来俩人缠上胳膊的手,嘟囔道:“休息什么休息,赶紧下注了!”
俩姑娘被他不耐烦的声音惊了一下,想走吧,舍不得这两条大鱼。于是俩人对视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打怀里摸出几粒碎银子,这还是刚刚被人吃尽了豆腐得来的呢。
见俩人下了注,陈嵘还乐呵呵的开了蛊,“一......一二......三五......六......大”
他瞧着那骰子晕的厉害,只能眯着眼报着数。
刘书来听着是自个赢了,二话不说就把那碎银子拦了过来。
于是屋里俩姑娘瑟瑟发抖欲哭无泪,而角落里唯恐为抓去一起赌的刘达,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俩姑娘,希望她们自求多福吧。
自家少爷跟陈三少,回回如此,一喝多了就要抓人赌上几把。偏生,清醒时候大方的少爷,这个时候最小气,就是赢得人家连衣裳都脱.光了,都不会手下留情。
俩姑娘倒是想走,可惜喝醉了不讲理的刘书来就是不放人。
于是刚刚还想攀附刘家享福的俩人,这会儿可是后悔不叠。奈何,对手太强大,她们身上的银子已经输光了,俩少爷也没松口。
等到张勋盛得了信,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一推门就瞧见俩头发散乱,连发钗都被拿去当赌注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接着,整个春香楼的人都瞧了过来,还有几个同张家刘家有些生意往来的人,拥着调笑的姑娘过来瞧了瞧,见是刘书来几人,还假惺惺的关切了几句。
他扶额叹息,心里都已经想到,赶明儿怕是就会有新传言传出去了。刘家大少跟陈三少大概是缺钱缺疯了,到了花楼却还逼得俩姑娘输了头花发钗,当真可恶!
他瞧着陈嵘跟刘书来,心里又无奈又恼怒,可见俩人醉的厉害,竟然还不忘招手叫着他,那股子气儿也就消了。
“老.二,你怎的来了?”刘书来吐了口酒气,歪头说道,“对了,你之前想打听的那个什么商队,我让刘家铺子里帮你留意了。”
几个人里,也就张勋盛还有些正经事儿干。所以,作为大哥跟三弟,刘书来和陈嵘是十分支.持他的。
说实话,他们三虽然瞧着像是酒肉朋友,可实际上每每帮衬对方一把的时候,都从不计回报。
这厢话还没说完呢,刘书来就已经一头栽了下去,那脑袋狠狠的磕在桌子上,那声响可是把屋里屋外几个人吓了一跳。
刘达跟张勋盛赶忙上去,几人手忙脚乱的把俩醉鬼安顿好,喂了醒酒汤又给敷了药,这一折腾天儿竟然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