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那人扬了扬下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压根就没把刘书来放在眼里。也是,若不是刘书来玩的太烂,他也不能还没半个时辰呢,就把人赢的就剩下一个子儿了。
那老板看他的模样,心里就踏实了。
他看着被拍着桌上的银票,心道原本就是想得些好,却没想到直接宰到了一只小肥羊。他既然能随身带着数千两银票,可见家底该有多丰厚,若是能玩完余下四局,少说也得再能赢上几千两。
想到此处,他就笑道:“既然这位少爷有这份心,那在下也不能拦着不是?余下四局,咱们就挨个来?”
“费什么话,赶紧来,这回老子一把一个子,咱十个子儿一局。”刘书来厌烦的摆了摆手,回身就又坐回了原处。
至于林宝茹,他也没忘了拉一把。相较于之前,这回他还特地把林宝茹的板凳往自个身旁拽了拽,务必让自家黑心莲紧紧靠着他。
接下来,自然又是投掷骰子走马。原本总能得了比刘书来多的点数的对手,此时却运气全无。而刘书来这边,浑色混江龙,红色顺色满园春接连不断,便是最差的都能稳稳压对方一个点。
至于那黑白马,更别提了,但凡他能多走一步,总会把对方向外的路子堵死一条。
不过片刻,对刘书来这小菜鸟一直不屑一顾的各种老手,可就满头大汗失了冷静了。
第二局,毫无意外,刘书来得胜。
于是,他手里孤零零的苞米粒,就成了双数。
接下来,第二局,刘书来直接把两颗苞米粒全压上,就跟对方做对赌。所谓对赌,就是自个压双,不论输赢都会用双倍筹码。
说起来,这也是街道上惯是喜欢用旁门左道赢人钱财最喜欢用的手段。不过现在碰上刘书来,倒是让他们头一回感觉到刺手了。
本来是气势汹汹的赌局老板,此时面色惨白,只能勉强说几句好手气的话。
而刘书来则舒了一口气起,笑着戳了戳自家黑心莲的肩膀,自信满满道:“你就坐等着当姑奶奶吧!”
林宝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叹口气道:“好好玩,别一会儿把咱的家底都输光了。”
刘书来挑眉,有些无奈道:“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好好给我鼓气吗?”
“我不鼓气,难道你就会输?”林宝茹学着他的模样挑眉反问。
刘书来难得听到她对自个的赞赏,不由扬了扬下巴高兴道:“当然不会,至少在这老东西这里,你家相公是想赢就赢的。”说完,他就毫不吝啬的夸道:“看来跟我一道久了,你是终于发现我的厉害了。”
至少,不再质疑自个了。
林宝茹彻底不想搭理他了,这人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他怎的不说,在遇到他之前,对面那位也算是高手呢?
许是在今儿以前,多少人都被他赢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了。
接下来两局,刘书来都没吝啬过手里的赌注,最后生生把手里的子儿全赢回来,还让对方愣是多输了三十个子儿。
可以说,除了最初那局之外,刘书来一回都没失手过。
本来那老板还只是脸色苍白,到第三局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冷汗呼吸不畅了。而第四局,他是有心阻止的,只可惜刘书来压根不给他机会,就认着要按规矩来。
那老板满脸慌乱,生生看着自个引以为傲的玩双陆的高手折在刘书来手中,而且还赔上了三千两银子!
这银子,他不是赔不起,只是......赔了以后,他可就真真算是倾家荡产了。
他头一回后悔,在刘书来玩完第一局收手的时候,自个愣是把人留下。甚至,还想着......逼着对方拿银子或是把赔上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