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热闹凑过来的路人,一听这些话就议论纷纷了。恰好有昨夜在余江楼那边的人,更是有鼻子有眼的同人说道起那些事儿来。
不过他们里头,许多人虽然听说了,可也是道听途说,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
自然,就有人忍不住维护林宝茹了,毕竟这个年头肯下水救人的女子,实在太少了。可若是男子下水,只怕要污了落水姑娘的名节。
尤其是大晚上的时候,要是有人传出些意味不明的话,那于女子而言可是大祸了。
刘书来听着那婆子半点不停歇的说着难听话,心里早就厌恶的很了。
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那婆子跟两个汉子,又打量了几眼四周,才冷笑道:“你这婆子好不知事儿,我家娘子不顾危险救了你闺女,怎的你不感恩,反倒还恩将仇报闹上门来?”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这柳林镇上最大的纨绔,就你这种人娶的婆娘能有那么好的心眼?”那婆子大概是前头闹腾的累了,这会儿又被下人拦着半点闯不到刘家人跟前,不由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台阶前头,“说不准,她就跟你一样,要不然她能趁着我闺女昏死的时候,对我闺女又亲又搂的?”
说着,她还一脸厌恶的瞪了林宝茹一眼,那模样就差把磨镜俩字儿丢到林宝茹脸上。
林宝茹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就被刘书来挡在了身后。
“呵呵,这倒是有意思了,旁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呢,你这当娘的就先跑出来昭告天下说你闺女没了名节了!难不成你觉得,讹诈我们些银子,要比你闺女的脸面还重要?”
其实刘书来这番话,就带了些歪理儿了。不过他只管不屑的冲那婆子跟两个汉子翻着白眼,那嗤笑那神情,当真就让人觉得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我没......”那婆子被他一连串的话弄得一愣,显然没想到,之前交代自个来闹事的人口中最没脑子,只会用银子跟拳头解决事儿的浪荡子,被自个指着鼻子骂咧半天,还能稳得住。
刘书来哪能给她狡辩的机会,直接一咧嘴说道:“你没,哦,原来不是为银子啊。那是为什么?你且说说,也让大伙儿听听你一大早闹上这么一出,到底为的是什么,总归不能是为了让我收你那被我娘子坏了名节的闺女做小吧!”
对于自个不待见的人,刘书来说话素来不会留脸面。
他这么油嘴滑舌的一说,再看那婆子气的发抖的模样,可不就让人忍不住哄笑起来。
这个时候,不少人就想起了刘书来的名声来。
就这么一个纨绔大少爷,真能忍一个磨镜的婆娘?想想也不可能,他要真是能受委屈的性子,也不至于前头多少次都被刘夫人打出府去了。
前些年他同张家少爷跟陈家少爷玩的时候,没少因着不顺眼教训人。就算是镇上出了名的恶霸,在他跟前都是不敢嚣张的。
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刘大少最得意的时候,同镇上多少人家都结了仇。可偏生,人家就是能吆喝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凡谁敢报复了他,他直接用银子砸出个道道也要那人倒霉呢。
先前的时候,听闻刘家给他寻过几门亲事,可最后是什么结局?便是贪财的,他这位大少都能当面戳了人家的面皮,然后让人家碰上他出门就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