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铜板。”
老板也不漫要价,有人问,就真心开价。
一禾觉得这价钱还不错,他伸手就往腰间摸去,这还没摸着荷包呢,就听到不远处有人突然一声哀嚎。
他下意识的看向发声的方向,别他了,很多集市上的人都匆匆看向那个方向。
“怎么回事?”
身边全是些好奇的声音,一禾瞅了眼,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便又继续摸荷包。
可他怎么摸,都没摸到腰间挂着的荷包,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荷包肯定是在刚才与人相撞的时候,被人给扒了。
他放下在寻找荷包的手,把嘴里咬着的糖葫芦拿在手中,这才慢慢的朝着刚才发出哀嚎的方向走去。
他越是往前面走,人就挤得越是厉害。
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想要往前,前面的人便会感受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挤着他们,就算他们不想挪位置,也不得不往旁边让了让。
一禾就那样,淡定的吃着糖葫芦,慢慢的穿越人群,看着周围人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他站在了人群圈的最里面。
中间的空地上,一名男子正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滚动着,他的左手一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而在他右手的手指上,却挂着一只做工精细的荷包。
那正是一禾用来装钱的荷包。
他咬住最后一粒山楂,把竹签子从山楂上扒下来,他用舌头把山楂卷进嘴中,然后拿着竹签子,蹲下身来。
最后一粒山楂有点酸,不过他喜欢这种酸中带甜的味道,倒不觉得难吃。
一边嚼着山楂,他一边用手里的竹签子戳了戳男子被捏得变紫的右手,讪笑一声。
“怎么?有本事自己偷,没本事往出拿呀?我要有你这能耐,怎么着也不能让一荷包给弄成这样。”
他这短短几句话,一下子道明男子身份。
方才还看着男子哀嚎得如此痛苦而眼中流露出可怜神色的那些围观者们,全都在听明白他这句话后,眼中眼神瞬间一变,人也跟着慢慢往后退。
这世道,人们最恨的便是这些坑蒙拐骗偷的家伙。
他们不务正业,总想着投机取巧,去占有别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