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羞耻心愈浓烈，动作却是愈发的狠辣。

似乎只有这样同入地狱，才能缓解他心头最后残存的那一抹良知和温存。

萧玥仰着头，尽力承受着，窗边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她的眼角蓦的落下泪来。

有人看到了，有人看到了！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在黑暗中独自开放的花儿就不算是悄无声息的凋零飘落，无论是鄙夷的还是唾弃的，这朵花终究是曾经在人世来过一朝。

且有人会在深夜里面，在寂静的夜空，向自己的身边人低低述说，述说这一场禁忌之恋。

这便够了。

就当是哥哥送给自己最后一个礼物吧。

哥哥是南楚的天，在这天下，终该是有一片黑暗的土壤中，这朵开败的花会继续在黑暗中绽放。

哪怕史书工笔落下这样一笔，也算得上是“死亦同穴”吧。

于这样极致的快乐中，萧玥渐渐攀上了巅峰。

再于云端重重坠入黑暗中，唇角残留了一抹笑颜。

晨曦绽放的瞬间，萧璟清醒过来，一动不动的看着身旁缩在自己胸口的小姑娘。

满身伤痕，发梢凌乱，血迹错乱的在屋中蜿蜒，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恶行。

微微一动，小姑娘便蹙紧了眉头，迷迷糊糊的唤着“哥哥”。

她正发着高热，面颊上的酡红和不正常的温度都在诉说着这一切。

初经人事，便是这样惨烈的遭遇，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萧璟沉默的看着她，眼中带了很复杂的情绪。

有耻辱，有悔恨，有愤怒，也有难过……

可是更多的，是一种大石头落地的如释重负。

他起身将萧玥归置在床上，三两下穿上了衣裳，扬声唤人：“去把李御医请过来。”

闲庭散步一般的走到门口，萧璟猛地一下子拉开了屋门，暖橘色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他微微迷了眼，没有瞧见小内监踉跄着往前奔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