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等人的马车前脚刚走,谢辉后脚便在平南侯府的门口下马了。
谢辉随手把手中的马鞭扔给门口的门房,一边大踏步往里走去,一边急声问道:卿卿如何了,我听说她从假山上跌下来跌入了镜湖里面,身边的丫头婆子怎么回事儿?!
谢辉本就生得高大威武,这些年南征北战,身上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严和煞气。
大小姐已经大好了,方才已经同夫人一起,去参加安平郡主的生辰了。落后一步的谢家总管赶紧回道,前些日子宸王世子到家中同二少爷论画,特意送来拜帖。
什么?谢总管的话音刚落,谢辉便大喝一声,猛然顿住脚步。走在后面的谢总管不查,差点一个猛突子撞了上去。
卿卿去了安平郡主的生辰?就像是活见鬼一样,谢辉直勾勾的盯着谢总管,卿卿怎么可能去安平郡主的生日宴?
是不是有人逼她去了?
肯定是母亲。
备马,去宸王府。
不等谢总管多说一句话,谢辉利落转身,又风风火火的驾马而去了。
徒留攒了一肚子话的谢总管,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侯爷,我们大小姐是自己答应的,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无数的心酸和无奈。
都说自家侯爷是最顶天立地不过的大丈夫,然而英雄难过美人关,更难过女儿关呐
每每遇到大小姐的事情,侯爷便像是愣头青小伙子,第一次当爹一样,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宝贝都捧到大小姐面前,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大小姐一声令下,侯爷也会费劲浑身解数,去摘下来。
谢总管想着,又叹了口气,才恍然意识到应该差人去同老夫人说一声。
福荣阁中,陆老夫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斜眼觑着同样是满脸无可奈何的谢总管,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就不能拦上一拦吗?
谢总管哭笑不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呐,不是小的不拦,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拦不住啊。
陆老夫人抬手摁住了鬓角,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挥挥手。
待得谢总管出了福荣阁后,陆老夫人才恨恨道:侯爷真是,太过放纵大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