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澜的身影瞬间被火焰吞没。
没救了!
“殿下,快跑!”崔浩过来殿后。
司马萌扭头,飞身蹿出。崔浩紧随其后,那细长眼的小子还想用手里剑阻碍他的去路,哪知司马萌不知何时攥住一盒女人用的香粉,当面粉用,往他们眼睛上一抛,阻碍住对方视线,在刺客们引爆蝶澜身上的火雷时,他恰好跳入河中,炸开的铁片划过太阳穴,血渗入眼睛里。
跳入河中的瞬间似乎被拉长了一般,如慢镜头一样,蒙上血雾的眼,见什么都是红色。他看见楼中惊惶跑出的客人,看见被火光和爆炸声吓得瘫坐在地的老鸨,似乎还能看见那个被当做诱饵、又被当做人肉□□桶的可怜女子,最后泪光闪闪看着他、希冀他能拯救自己的模样。
楼上烈火熊熊,青烟起,极为刺鼻,落入冰冷河水,司马萌的头脑越发清醒,见烟雾颜色不对,立刻将崔浩的脑袋按入水里:“是毒火雷!”对方这回手段升级了啊!
他的头一入水,刺客的袖箭紧随而至,追着水里打,司马萌随手掏出一颗蜡丸含进嘴,也硬塞给崔浩一颗。他憋着气,在心里嘟囔:“以为老子没防备?”他老婆的表姐是名医好不拉?这次微服出门,他把宝宝药箱子里的药,悄悄顺走一大半呢!
往人多的地方游了一会,借着人群掩护上岸,乘风那边的速度很快,打退了那伙刺杀的,又将埋伏的那群人杀了,留两个活口,只待审问。
等接到报案的当地府衙带人前来,崔浩没敢暴露司马萌的身份,只亮出刑部的官牌,也不要对方接待,提了人就走。
广陵这地界,不知道有多少眼线,比睢阳还危险。
上了马车,换了身干净衣裳,司马萌方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珍珠耳环拿出,不出他所料,珍珠是中空的,可以拧开,里面有张油纸包着的,撕开的布帛,上面用墨汁写着字。万幸,这姑娘没玩哑谜,也没用什么暗语,简单直白,两个大字——
“淮王。”
哟嚯,原来是喊贼来捉贼,
无怪乎这案子越查越棘手。
看今日这架势,他这位九哥,真想要他死啊。
司马萌将纸条随手递给崔浩,对方一见,脸色都变了:“有证据吗?”这可不敢乱说。
“这不算?”
“可惜,人都死了,这个唯一的证据,力度不够啊。”
九哥毁尸灭迹的手段,好得很。把人家姑娘骗来伺候顺便监视小广陵王,然后先拉出后者背锅,又让姑娘当诱饵骗他入瓮,杀她的同时顺便炸死他。
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浪费,厉害厉害。
要是他猜得不错,过几天,小广陵王畏罪自尽的消息就该传来了。
“那几个寿春人,拿下了?”
“回殿下,死了两个,跑了一个,抓了一个活的。”
“够了,边走边审。”
“走去哪?”
“这回不玩虚的,回京。”司马萌摸了摸还在刺痛的伤口,哼笑一声,御前硬刚,谁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派发盒饭给蝶澜小姐姐,你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辛苦鸟
八佰真好哭,信条要上映了,为了诺兰,我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