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对胆小的查理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扎克利出声问道：“你们刚刚脑海里有没有晃过一个身影？”

“我无法描述他的长相和衣着，但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是一个老人。”还以为刚刚那个是自己幻觉的雷欧眨了眨浅绿色的眼睛。

“啊？可我看到的是个曼妙的女人。”查理奇怪地回道。

“我看到的是个年轻男人。”扎克利又瘫回了沙发上，“所以我们‘看’到的形象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异次元？可真奇怪。

……

祂周身莹润的点点光芒，几乎照亮了半边的球场。

对于一些精神力阈值较低的观众们来说，他们甚至无法、也不敢直视幸村的异次元。

当然，对于能坐在这个球场内的网球选手们而言，如果不是直视，只是打量这一简单举动还造不成什么负担，顶多会有一些不适感罢了。

“日本的网球周刊记者有来吗。”丸井喃喃道，“这下就算幸村不想要摆脱‘神之子’的称号都不可能了。”

“真田，你这个羞耻的‘皇帝’称号，也终于有贴切的场合了。”仁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打趣，“毕竟这次是真的君权神授了啊。”

“但是……幸村部长的异次元究竟是什么？”切原忍不住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明明幸村的异次元就站在那里，也没有任何虚实的变化。

可大家用余光瞟到的时候，却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与祂完全无关的形象。

而在不同人的眼里，男女老少也各不相同。

大道寺蔚蓝色的眼眸中映着星辰的轨迹，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他忽然轻声道：“destiny.”

“什么？”没听清的切原反问了一句。

（‘晴明，你有着可以一眼勘破迷雾的天赋。’当时的贺茂拍了拍他年幼的肩，‘但是有时候，看得太清楚也不是什么好事。’）

浅金色的碎发在大道寺脸上打下了淡淡的阴影，瞥见了过去一角的他重复道：“是‘命运’。”

“不同的人眼中，命运也各不相同。”

并没有怀疑能使用出异次元的大道寺的结论，三津谷扶了下眼镜，“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幻象各不相同。”

“可是‘命运’……”比起阴阳师、海盗、鬼神这种简单易懂的指称外，头一次听到这么抽象形容的白石有些不解，“祂具体应该是指谁呢？”

“无论是希腊神话还是北欧神话中，都有以‘命运’代指的神。”想到了什么的柳突然出声，“当然，衪们都不单指一个，而是复数。”

同样了解过神话这方面知识的不二接过了柳的话茬：“我印象中的命运之神……应该被称为‘诺恩斯’，在这个统称下的三位神祇分别执掌过去、现在和未来。”

远山接着白石追问道：“那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只有一个呢？”

刚想说异次元只能有单个的仁王回忆起了平等院那铺天盖地的海盗小兵们，啧了一声，他撑着脸：“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看到的只是代表‘现在’的‘命运’。”

“只有处在过去和未来的人，才能看得到属于‘过去’和‘未来’的命运。”

并不觉得拗口的远山愣愣道：“可是对过去和未来的人来说，‘过去’和‘未来’不也是也是他们的‘现在’吗。所以岂不是永远没有人能看见另外两个了？”

这小子比他想的聪明嘛。

没想到小金还能搞清楚这个有些复杂理论的仁王挑了挑眉，所以小金叫不准大家名字（特指超前和越后）完全是装的吧。

“你们考虑的太复杂了。”丸井嫌弃地摆了摆手，“又没有人真的见过主掌命运的神，幸村也不例外啊。他或许只是依靠自己的理解构出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