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作为英语突击小组暂时据点的酒店休息室内。
“明天就开始淘汰赛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要把我拉来参加这种一下午的大型英语补习啊。”切原苦大仇深地盯着纸上一个个扭曲的单词。
“因为忍足告诉我们来旅游的日本小学生英语都比赤也你要好?”正好世界杯后不久就是升学考试,也想顺便巩固一下英语知识点的幸村用手抵着下巴。
“也因为赤也你在集训期间,也不止一次逃了我给你规划的英语补习。”柳’温和’开口。
真倒霉,要是有什么事情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就好了。
切原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进了面前的补习课本里,他闷闷的声音从书本里传来::“什么嘛,昨天的重点难道只是我的英语水平吗,忍足都说了什么啊。”
“piyo?你问忍足说了什么——”仁王摊了摊手。
“他说了你们吵着去挑战阿拉梅侬玛,”丸井啧啧称叹,“却遇到了凶杀案的曲折经历。”
“差点就忘记了,”真田瞬间黑了脸,“切原赤也,你昨天居然准备号召远山他们去阿拉梅侬玛队那里踢馆,你是嫌日本队的麻烦不够多吗!”
英语补习在不知不觉中向□□大会偏转。
前一个愿望实现却高兴不起来的切原一卡一卡地抬起头。
他能不能撤回刚刚那个想法!他宁愿受英语摧残也不要受到副部长的长篇教育啊!!
试图向小伙伴发送求救信号的切原只收到了大道寺爱莫能助的同情眼神。
没有管只是从机场送行回来恰好路过阿拉梅侬玛场地的另一个后辈,抱臂站着的真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缩在沙发角落的黑发少年一眼:“怎么,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这不是没成功吗,副部长。”就差抱住头增加安全感的切原委屈出声,“又不是我们打败了那个阿拉什么梅。”
“你居然还想着成功?”被切原这种态度火上浇油的真田一一列数了事发后的可能。
作完总结的他冷哼了一声:“况且,我在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去闹事吧,明知故犯……”
后背紧紧贴上沙发的切原咽了咽口水。
快来个不喜欢看戏的好心人救救他!
可惜,房间里并没有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
在真田“知道错了吗……大点声!”的背景音里,其他人岁月静好,对此场景习以为常地闲谈着。
“阿拉梅诺玛他们被竟然成功踢馆了,”今天早上才从柳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丸井嚼着泡泡糖,“那看来他们的实力也算不上多强嘛。”
“以小组位第一的名次打进16强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了,不小心中招的桃城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幸村拢了拢外套,“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神秘到连参谋都挖掘不出多少资料的阿拉梅侬玛队居然会被凭空‘血洗’?”辫子发尾已经垂过锁骨的仁王漫不经心地接过了幸村的话。
“再加上踢馆成功的队伍居然到现在都没走漏风声。这种赛前被人打落面子的戏剧化开端,连阿拉梅侬玛他们自己也没想到吧,puri”
“听说有决定脱离宗教的阿拉梅侬玛成员在被救助时念叨过什么‘紫色,太恐怖了’之类的话语。”
丝毫瞧不出是肇事者本人的大道寺眨了眨眼,确认自己衣柜里没有紫色衣服的他信口雌黄道,“所以打败他们的,可能是穿着紫色衣服,或者是紫色头发的人吧。”
“不无道理。”线索太少,也推测不出来什么的柳迟疑地开口。
他偷偷看了一眼蓝紫色头发的好友。
昨天精市没离开过酒店……吧?
幸村【微笑】:总觉得背上突然就多了什么东西呢。
……
晚间。
洗漱完的大道寺刚坐到床上,就听见了玄关处的动静。
伴随着开门声响,在球场上大汗淋漓过一番的平等院带着一身水汽走进了房间。
当然,他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阿拉梅侬玛他们退赛了。”
“退赛了?”确定自己昨天并没有下死手的金发少年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看着平等院没什么波澜的表情,大道寺忍不住出声询问:“前辈,你是知道为什么吗。”
毕竟他所造成的伤口最多只会疼痛两天罢了,不至于是阿拉梅侬玛退赛的原因才对。
平等院刚拿上换洗衣物准备走进浴室,听到这话的他停下脚步瞥了大道寺一眼。
“只是网球方面原因的话,我不清楚;如果还掺杂到其他因素,倒是可以猜到一些。”
“作为一个宗教国家。”平等院把视线从写着‘确定不是邪.教国家吗’的大道寺脸上移开,“信仰的重要性不必多言。”
“不过就算是同一个宗教,也会有分歧,更遑论他们的宗教才诞生不久。”离开网球场的平等院收敛了气势,他堪称‘平和’地分享了自己从家族那里拿到的资料,“人有善恶之分……信仰也是如此。”
听平等院说完阿拉梅侬玛国内的大致情形后,大道寺心里有了数:“所以就像党派间的斗争一样,表面上有着相同信仰的阿拉梅侬玛,其实有两种信仰分支吗。”
“不过前来世界杯参赛的阿拉梅侬玛队伍,应该是同种信仰……”
“他们的回国可能是另一边信仰的施压,也可能是自身信仰所给予的指示。”差不多解释完的平等院再次向浴室迈步,“不过如此迫切的回国,肯定还有更深层的隐情。”
大道寺:嗯……恶面信仰的分念被毁算不算是更深层的隐情?
浴室的大门被关上,平等院补充的最后一句话,或者说提醒,隔着水声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
“还有,阿拉梅侬玛他们离开前,似乎有意在寻找什么‘暗紫色,驭蛇的年轻人’……”
浴室里是蒸腾的水汽,拧大水流,站到淋浴下的平等院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当下的世界杯比赛,也懒得去深究这些事的原委和细节——
例如,旁边那个今天对阿拉梅侬玛过分关注的金发小子在这场事件中起了什么作用。
大道寺知道平等院大概猜到了什么,既然前辈没有戳破,他也就不用费功夫去编借口了。
不过,平等院前辈的补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所以……阿拉梅侬玛的成员们离开前在找他?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复仇吗?
他们的描述是‘驭蛇的年轻人’?
真是耳熟,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对了,是和人脸面具在幻境中搏斗的时候——
‘我记住你了,
操控着蛇类邪神的,人类小子。’
主念应该接收到了分念消失前的讯息吧,难道他们还真的准备再来复仇吗?
面对着之后可能有的糟糕情况,已经消去了八岐大蛇诅咒影响的大道寺毫不慌张:他们要找的是‘驭蛇的年轻人’吧,和他这个正直的少年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找不到人,还可以找蛇嘛。
八岐大蛇【停下了玩.弄蛇魔的手】:怎么突然感觉背上变得沉甸甸的?
……
翌日。
已经陆陆续续从各种渠道知晓了阿拉梅侬玛退赛消息的众人依旧准时地集合在了酒店的大厅里。
“ecstasy,这说不定都是托千石你的运气呢。”没想到未出师先捷的白石拍了拍素有‘幸运星’之称的千石肩膀。
“啊,那当然。”叉着腰的千石配合地点了点头,“我可是超lucky的啊”
“啊嗯?阿拉梅侬玛居然不战先逃,这可真是懦夫的举动。”迹部嫌弃地点了点泪痣,“他们不知道这会使他们自己变成多少队伍赛后的闲谈八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