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良将自己的衣袖往皇后面前递,皇后蹙着眉问道:“这味道有些浓郁。”
“是啊,味道重才有效。”
“儿臣也让黎儿给母后准备了些,这不让云罗去张罗香炉了吗?”
皇后半信半疑,她将目光落在倪黎身上,“想不到黎儿姑娘还懂这些方子,果真聪慧。”
倪黎眼神未变,依旧那般维持着笑意,“黎儿不才,是皇后娘娘谬赞了。”
晏文良:“母后,您瞧瞧,黎儿总是这副谦虚的样子,哪里是您口中所说的不堪之人?”
皇后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另寻了一个话题:“今日晚些是你父皇的寿诞,‘寿礼’准备得如何?”
她着重强调了“寿礼”二字,晏文良的反应不算太过迟钝,但脸色却差了不少。
“准备了又如何?还不是得看大哥的?”
“你这孩子,你大哥难道同你不是一家亲吗?”
“一家亲?就怕只有儿臣一人这么认为吧?”
晏文良说完这话,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是云罗捧着香炉一步一步走来了。
“文良,你大哥他……”
“来,母后,咱们先试试这个!”
倪黎在一旁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皇后的欲言又止,晏文良的避而不谈,矛头全都出自一人——太子晏紫东。
恐怕晏文良心底的积怨已深吧?但好像对他的计划来说,只有利
没有弊。
香炉盖子揭开,晏文良往里放安神香,再动手一点,空气中立马就飘起几缕烟来。
香气也是逐渐浸染空间。
“母后,您的头还疼吗?”晏文良问。
皇后摇摇头,这香似乎真有奇效,她头疼的毛病确实减轻了不少。
“儿臣就说,没骗您吧?”晏文良朝倪黎比了个大拇指,而倪黎这会儿却突然开了口。
说:“二殿下,其实皇后娘娘看起来要比您严重得多,请容许黎儿为皇后娘娘诊一下脉,日后可改进方子。”
晏文良一口答应,连皇后也没有再质疑。
倪黎让皇后躺床上去了,他拿出帕子盖在皇后手腕上,然后一手搭了上去。
凝神片刻,他蹙着眉朝晏文良道:“二殿下,要不先找人把屋子里开着的窗户关上?外面有些吵。”
晏文良:“云罗去关窗,我去瞧瞧外头谁在放肆。”他说完直接往外走。
“好啊。”正合他意。
过了片刻,床榻周围只剩下倪黎和皇后二人。
倪黎让皇后闭上眼,低声询问:“皇后娘娘是否前段日子经历过梦魇?”
皇后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
“那皇后娘娘可否向黎儿透露一些梦里的内容,黎儿看看能不能帮上您?”
皇后抿唇,脸上一副纠结神色,但最终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