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出来问出来的好。

良久的沉默，却没有一点的不自在，或许这样的时间，才是足够令人思考的。

倘若晏卫此刻立马答复说：“没有”，恐怕萧瑶才会慌张吧？骗人谁不会？

萧瑶缓缓抬眸，一眼就撞进晏卫充满深意的眼眸，他在看她，非常的仔细认真。

然后她就看见晏卫嘴唇动了一下，他说：“有过。”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我承受的住。”

晏卫眉眼微抬，仿佛思绪飘得很远，而眉心的微蹙也使得他面色难看起来。

萧瑶不自觉地竖起耳朵

，她想要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我曾经遇到一个我以为心地善良的女孩，她的笑可以治愈一切，甚至我逐渐丧失的生的希望。”晏卫停顿片刻，他将视线移了开来，又远离了萧瑶，他站在窗边，整个人显得孤寂又冷漠。

萧瑶觉得此刻的他像是被冰封住的，她仿佛看到了他说得小时候。

“我希望她永远那么善良，爱笑。”晏卫自己笑了一下，又很快抿紧唇角，“但是现实就是那么残忍。”

“她残暴，甚至性格有些扭曲，我不知道她的改变究竟是我造成的，还是她一贯如此。”

“只是在我面前如此……”

萧瑶发现晏卫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的头上，像是在质问，可又像是在透过她，询问另外的人。

“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都是因为她对于情感有错误的认知。”

她说的是“她”，而不是“我”，晏卫非常轻易铺捉到这个事情，但他并未有任何疑问，甚至没有出言阻断她的言语。

“她自幼失去母亲，只有父亲对她关爱有加，甚至关爱变成溺爱，自己的性格变得娇纵，这些她都是没有察觉的。”

“她有了极大的权势，她以往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但你是个意外。”

萧瑶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认真。

“她爱你，或许爱的太过沉重，她得不到，所以就想要一起毁灭，这些道理，我觉得殿下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明白。”

晏卫沉默着，没有回应。

“两个人的感情，我知道没有办法强求，她那么做，只会让殿下更加厌恶排斥两个人的接触，以致于毁掉一切萌生的好感。”

“可她就是那么笨，想要得到殿下的爱，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教她。”

萧瑶说话时，带着一丝情绪上的激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

而这种痛密密麻麻地正在穿痛她的心脏。

萧瑶忍不住垂下了头，好奇怪，她不过是陈述了一件一件旁人的事情罢了，为何反应会如此之大？

萧瑶正疑惑之际，自己的脑袋被人轻轻捂住，额头很快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

晏卫正在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