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副战战兢兢，生怕挨骂的模样，萧瑶也没有多绕弯子，她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来这儿，就想找你聊聊。”

小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完全是不解的模样。

萧瑶往旁边走了几步，这儿是马厩，不管打扫的有多干净，难免有些刺鼻的味道飘散，她尽量往空气新鲜的地方走。

小厮跟在后面，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他那一双搅紧的双手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他在害怕什么。

萧瑶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小厮这副模样，她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你是叫倪四？”

小厮点点头，如同捣蒜。

“那你知道王府里面还有一个与你同名同姓之人吗？”

小厮摇摇头，如同摇摆拨浪鼓一般。

萧瑶觉得他好像太紧张了，什么也没听进去的样子，于是她一拍小厮的肩膀，非常轻。

“他好像也是看守马厩……”

本来想要安抚小厮，却未曾想，她话音还未落，小厮一把就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小的不是倪四，什么也不知道！”

萧瑶愣神，不是倪四？！

虽然这结果比较合乎情理，但她还是吃了一惊，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小厮一眼。

小厮一下便全盘托出，包括倪四是如何威胁他，每每顶岗都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萧瑶：“那你是府里的……下人吗？”

小厮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结结巴巴道：“小的……算是府里的一份子，本来是打扫院落的，但那里冷清，渐渐没要人，倪……四又肯给小的钱……”

“所以，你这样的事情做了多久？”

“很久了吧，但也不是常常需要这样做。”

小厮掰了掰手指，好像是要说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事，不过被萧瑶制止了。

没有多大意义。

“他有何事都会提前通知小的。”小厮对自己泄露秘密完全没有任何自觉。

萧瑶根据小厮提供的线索，逐渐意识到，倪四恐怕就是利用这件事的空隙，跑出去完成一些特殊任务的。

晏卫知道这事吗？以前或许不知道，那前些日子呢？

这头的晏卫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不得已放下了手中的笔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难道是昨夜着凉了？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晏卫的思绪。

晏卫蹙着眉道：“进来。”

来人是青荷。晏卫一看是接触不久的青荷姑姑，难免有些好奇。

她不应该在伺候萧瑶吗？

青荷端着一碗小米粥，热气全无，她目光死死盯着晏卫，晏卫想，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殿下，该用早膳了，您赶快趁热喝，不然凉了可要吃坏肚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