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那不是也没多想么。”余鸣皱了皱眉,抬眼睛瞅他,他最近越看时景越顺眼,可能是因为亲过嘴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他哥老是在他面前洗脑,说什么要把小舅子当成宝贝宠,你比他大你把他当成弟弟会死啊,之类的。余鸣道:“对不起啊。哥给你道歉了还不成么……你揍我吧,”余鸣把脸挪过去,“随便揍,我皮糙肉厚。”
时景,“……”
“你之前不是还想打我么?不是说同性恋恶心么?”时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余鸣,你脑瓜子里装的什么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针对我哥。”余鸣纯无脑护短,他低着头搓了搓鼻子,要说他在想什么,余鸣自己也搞不明白。他是同性恋吗?余鸣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男的,这几天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愣是没想出个答案来。他唯一想出来的,就是他受不了时景对他那样说话,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再说,我也没打算揍你。”余鸣说,“就你这细胳膊小腿的,我哪敢啊。谁让你那么嚣张,不吓唬吓唬你我怎么治你?”
“你哥那是你哥活该,”时景眯起眼道,“你不知道你哥那些事你就去问问你哥,你哥干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你跟你哥一样是傻逼。”
时景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说:“余鸣,我跟你说明白了,你长得不赖,都是男的,亲这一下我也不算亏。大不了就当被狗啃了,我是gay没错,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你,你还看不起gay呢,况且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吧,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想和我发展一下,还是就此揭过?”
时景给他比了个中指:“我告诉你,无论是哪个都没可能。”
余鸣被他说得不知该如何接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来找时景究竟要做什么。余鸣站在原地握紧双拳,剑眉紧紧皱在一处,时景也不和他继续叨叨,转身就走。礼堂里孙建鸿上台发言致辞,余鸣思绪紊乱,看着时景的背影,低声说:“……谁看不起gay了。”
他就是想起那个曾经骚扰过他的同志,有点无法接受而已……
九月中旬,京城上空,乌云蔼蔼。距离国庆还有将近小半月时间,实验室项目基本结束,一群人闲了下来。
孙建鸿针对众人的短板给每个人都布置了作业,背着手道,“给你们布置的任务都得在十月前给我做完啊,别老想着马上就放假带回去做,我看你们回家会不会干点正事儿。哼,要是没做完,就等着我抽你们吧。”
实验室里发出一阵哀嚎,有人道:“孙老你不是人啊,半个月不到啊,你这是要我命啊啊啊——”
孙建鸿拿着拐杖往他脑袋上一敲:“废话少说,现在就开始做,做不完国庆结束提头过来见我。你们瞧瞧阿景,早就在做了,什么是区别?这就叫区别!”
那人脑袋硬生生被敲出大包,哭丧着脸:“阿景,你给我们留点活路吧——老师以为我们都像你哇呜呜呜……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大学生……”
时景让系统接管挂机,正在看最新出的八点档狗血剧,莫名被cue,从挂机状态下回来,迷茫的看了他们一眼。
孙建鸿更满意了,棒子继续毫不留情的放下敲:“看看人家阿景再看看你们几个,阿景都忘我了,你们呢,你们还在这闲聊,还不快点!”
时景:“……?”有点慌,难道是我摸鱼看剧的事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