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破这道关卡,左青青决定带着繁星去疗养院做义工,先了解他们。
对待这些有心里创伤的人,做义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他们是抗拒与别人接触的。
为此,左青青在花园里搬来了一架钢琴,想要用音乐才触动他们的防线。
不得不说,因为有过类似的相遇,她的判断还是很准的。
最开始的弹琴就像是一个人孤独的表演,她也没管,自顾自的弹奏着。
很快,陆续开始有人走了出来。
他们中,有正直年轻的,有迈入暮年的,形形色色,本来过着互不相关的生活,却因为一样的疼痛将自己困在这个与外界隔离
的院落内。
因为没有希望,也没有光芒。
繁星听着悠扬的琴声,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缠满绷带的自己卷缩着躲在黑暗的病房中,面对瘫软的四肢无能为
力的崩溃。
然后又在医生告知自己怀孕之后,绝望中燃起了脆弱的希冀,她泪流满脸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哪里生长着一个小小软软
的生命。
一阵诡异的红光过后,繁星的脑子中一片空白。
她想,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了。
光影轮转,过去现在的画面交错成网,那个男人迟到了三年,却从未改变过。
“繁星,繁星,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面前是左青青担忧的脸。
微风摇曳中,景然走到她的面前,递过一张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别哭!”
望着他和自己那相似眉眼,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有人是这样的。
对视之间,不管是繁星还是景然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维系。
但眼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