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突然问道。

“钻法律的空子，然后给予帮助。”

代山回答道。

“这就是人情社会啊！”

艾沉默了半晌回应道。

“没错，人情社会……”

好吧，此时此刻艾的飘得思绪有些远了，这位在艾眼里跟在自己后面亦步亦趋的老庄头，居然有可能是自己的仆人，艾顿时有了一些虚幻的感觉。

乔庄头是一位老成持重之人，艾知道他本来是乔府里的一个田庄管事，属于从爷爷辈起就世代跟着乔家的家生仆人，老庄头的名字叫乔保明，不过现在乔家老太太既然打算把人给两位姑爷，老祖宗已经放话了，按规矩可以让乔保明改姓代或者姓艾。

当然这俩姑爷不会这么拿大，自己还没有真正与乔家姑娘完婚，怎么就好收人家的奴仆，所以在上岛后，艾就很大度地对乔保明，您老人家这么一把年纪了，我也不好意思拿大摆主人家的谱，听您祖上姓孟，干脆您老就恢复了本姓得了。

老庄头听了这句话，一霎时就呆住了，然后哭着自己是不是没有伺候好姑爷，居然让您老人家不要我这个仆人了吗？

艾听了赶紧解释不是啦，不是啦，纯粹是因为您老人家年纪大，尊老爱幼是澳洲饶行为准则，跟要不要您老绝无关系，况且您老人家这么殷勤，怎么会不要你呀？

别想多了好不好？再了，以后别叫我老人家，听着别扭，总之你本姓孟，以后就叫孟保明了。

好吧，听到这里孟保明才缓过劲来，心想原来是姑爷心善，不忍在老年人面前拿大的缘故，这才安下心来。

艾知道，这孟保明是乔家从京师带出来的老人，乔家这一路南下，是跟着老太爷老太太闯过世面的，人很忠心，也很能干，当初艾初次见面，习惯性亲热地叫了一声乔叔，当时还把老人高忻胡子直颤……

这些孟保明带着两个厮几乎就是守在艾左右，随时听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