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少爷，夫人和姑爷故去之事已成定局，不能怪任何人。”

“不怪小姐，不怪你。”

要怪

“应当怪那玉虚宫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狐族与玉虚宫素来并无瓜葛，可天机楼却为了从未出现过的东西就要灭了整个狐族。

如此行径，妄称玉虚宫为世外一派。

“玉虚宫！”

又是玉虚宫！

和天域一起为非作歹，四处作恶，赶尽杀绝。

“天域！”

顾辞隐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着，一身的恨意，无处发泄。

他想报仇。

可，连天机楼的那个女子，他都无法应对，又何谈要去找天机楼报仇。

报仇之说，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月妹妹，我……”

顾辞有些愧疚，方才还对叶凌月，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心中无比清楚，怪不得你，可还是对你发了火，说了那么不该说的话……”

内心满怀歉意，道歉的话，却在嘴边停住，不知该如何启齿。

“兄长是母亲养大的，忧心母亲实属正常，是我不好，未曾救下母亲。”

分明都已经将母亲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却没有快过死神的到来。

母亲终究还是去了。

“我想报仇，也想为母亲做些什么。”叶凌月轻声说道。

报仇！

“我也想报仇，可……”

自身的实力远非是玉虚宫的对手。

这般与天机楼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我都不是玉虚宫的对手，也没有与玉虚宫作对的实力，想要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若是只有顾辞一人，顾辞不畏死。

就算是实力不济，亦无所畏惧。

报仇不成，至多不过就是个死而已。

他不畏死！

可，他还有月妹妹。

月妹妹是母亲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也是母亲在这世上的延续，母亲生前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个分离了十七年的女儿。

他可以自己送死，却绝不能拉着叶凌月一起去送死！

“我们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顾辞转而问到了叶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