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坚定地认为了好些年。

直至自己已经成了武道分院的院长，心中依旧是如此认为的，且不改初心。

“柳成蹊那个老家伙也是这么说为师的，说为师这性子若是带徒儿，必定会掀了这武道分院。”

不过……

“哪成想，为师收下的第一个入室弟子，竟是你这般……”

规规矩矩，克己复礼。

这倒是出乎罗有恒的意料之外了。

“看来，弟子与师傅的期望，还真是……”

格格不入。

“终是弟子让师傅失望了。”

没有活成师傅想要的模样。

师傅所期待中的弟子，光风霁月，行于人前，从不畏惧，炽热如火。

不似自己，这般瞻前顾后，畏这畏那。

无论何事，瑟瑟缩缩，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你从不曾让为师失望，为师对你一直很满意。”

“当初之所以会收下你做弟子，就是因为为师很满意你，很喜欢你。”

所谓天赋，当真不似罗有恒所看重的。

“为师不守规矩多年，临了了了，收了一个极守规矩的徒儿。”

真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凛儿，你是男子，男子汉行于世间，就该顶天立地，方能不负此生。”

“一个男子一生的功过对错评判，绝不是因着这个人一生守了多少规矩，守了多少礼数。”

“只要其所行，不曾有过原则上的错误，便是对的。”

“人生苦短，何苦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困在条条框框之中，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呢。”

罗有恒这番劝诫之言，发自肺腑。

“师傅教诲，弟子记下了。”

凌九凛心头一暖。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但……

很好！

“不只是要记下，还要做到才可以。”

罗有恒心知，想要凌九凛改变，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做到。

“为师不会强求你即刻改变，但为师希望你能轻松一些。”

“这要求，无关于旁人，你也不用在乎他人眼光，自己轻松恣意即可。”

师傅

原来可以这么好么？

这样的师傅，似乎太好了些。

好的，凌九凛心中都觉得不大真切。

“还有，为师告诉你一点，一定要切记！”

瞧罗有恒说的煞有介事。

“师傅请说，弟子一定谨记于心。”

凌九凛正了正色，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