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巽涟抓抓头，在脑里努力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

“好像是说什么……天赐，众神下凡，惩罚万灵所造因果，六道轮回……末日降临，为由信奉什么什么可保……保平安吗？后面的话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岑暮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番话怎么有点像牙阝教似的。

“信奉谁？”

“不知道，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我刚才的话有没有表达对。”

“除了这个，还说了其他什么吗？”

“没有，一说这个就来气了，我在旁边问了她很久都没有理我，就只会不停地重复说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小久，你说这个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这……我也不知道。那你在旁边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岑暮久想起之前遇到的‘人’，在离开后空气里还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味道吗？这么一说，她身上的确是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臭臭的，就像好几天没洗澡似的，而且她身上围着的那块布也很脏，上面还沾有很多东西！小久为什么会知道她身上有一股怪味，难道是她的味道传到我身上了吗？是不是很臭，怎么办，我出来之前才洗过澡啊。”

看着瞿巽涟拼命地闻身上的味道，岑暮久摇摇头。

“不是，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吗？我身上真的什么味道都没有？”

“嗯。”

瞿巽涟还是不太放心，就把自己的身体凑到一希的旁边，让他去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怪味。

一希嫌弃地别开脸，从反应来看就知道他很抗拒。

这让瞿巽涟更加相信自己身上是真的有一股怪味了，瞬间就露出了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见此，岑暮久才解释道。

“不是的，小涟身上真的没有奇怪的味道，我只是想起以前遇到的那个‘人’，在他离开的时候，不是留下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吗，就想着这个人身上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味道。”

“噢，那我明白了，小久想问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行尸吧！不是的，她真的是个人。”

说完后，瞿巽涟觉得有点不对，就再补充道。

“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一直在旁边坐着默不出声的一希站起身，把登山包背上后，一脚踩灭了地上残余的火花后，就往前走。

“出发吧，别再，耽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