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无情揭开了她心底深藏已久的秘密。
是啊,没有王兄,她南宫嘉什么也不是……她不过是王兄年少时在路边捡回来的野孩子,他给她安上了南宫的姓氏,让她当上了人人艳羡的安宁郡主,却很少有人知道,她并不是南宫清的亲妹妹……
“郡主……”
阿莫看着摇摇欲坠的南宫嘉,眼底划过了一丝怜惜,却不想南宫嘉霍然抬眸,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你是不是也和秦瑶一样,在心底嘲笑本郡主?”
“郡主,属下不敢。”阿莫避开了南宫嘉的眼神。
“不敢?若是真不敢,你现在就去杀了秦瑶!”南宫嘉又目赤红,状若疯魔。
“郡主,秦瑶不可动。”
南宫嘉不屑冷笑,“区区一个秦瑶而已,你竟如此怕她!”
阿莫沉声道:“郡主,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你除了会拿王兄压我,你还会什么?”南宫嘉怒极,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鞭子,弯腰捡起,下一刻,狠厉的一鞭就落在了阿莫的身上。
阿莫不由闷哼了一声。
南宫嘉冷笑:“不过区区一个侍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鞭又一鞭落在阿莫身上,阿莫没有反抗,只是强行咬牙忍耐着周身的剧痛。
秦瑶扶着形如木偶般的穗儿走回房间,将穗儿安置在床头坐下时,外面的鞭打声依旧不绝于耳。
秦瑶不由轻摇了摇头。
一份真挚的感情就在南宫嘉的身边,她却丝毫也不懂得珍惜,反而去追求那一份永生无望的感情。
或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然而,等到你失去时,你才懂得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多么得珍贵。
肩头那蝶形印记又隐隐传到了灼烫般的痛感,秦瑶不自觉得伸手按住了肩膀。
“紫谦,你要等我。”
还有一天。
天边再度露出了晨光,淡淡的天光长驱而入驱走了满室的寒凉。
屋子里很安静,秦瑶正在细心替穗儿换药。
穗儿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秦瑶眸色微微一暗。
门外忽有动静传来,秦瑶敛起眼底的神色,起身打开了房门。
却不是南宫清,而是镇南王府里的两名侍卫。
“秦姑娘,殿下有要事缠身,还请姑娘在此稍等片刻。”
那侍卫带话完毕,便与另一名齐齐转身,守在了门口。
秦瑶唇角一勾,也未多说些什么,退回房间,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