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红唇一扬,目光里多出了几分嘲讽之色,“南宫公子不像这么甘心被摆布的人啊。”
秦瑶这一句话,顿时让二人之间的暧昧旖旎尽散。
南宫清直起了身子,清俊的脸上竟多出了一丝无奈与宠溺,“看来阿瑶并不相信我。”
秦瑶眸光微顿,“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段紫谦?”南宫清淡声反问。
秦瑶垂眸,未答。
“看来就算阿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放不下段紫谦。阿瑶这次答应与我成亲,恐怕也是将计就计,想引出我身后那个人吧?”
南宫清的这番话让秦瑶眸光一暗,手中天龙刃寒光一闪,直接抵上了南宫清的脖子。
既被拆穿,那就没有演戏的必要了。
南宫清也没有反抗,只是轻叹道:“看来要取得阿瑶的信任并不容易,所以,唯有真诚的合作,才能让阿瑶看清我的真心。”
“合作?”秦瑶眼底多出了一丝戒备与探究。
“阿瑶以身犯险,不正是想找出当年血洗雾楼的真正凶手吗?”
秦瑶冷冷一笑,“你们南宫一族也难逃罪责。”
南宫清轻叹,“我们南宫一族也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而已。南宫心竹是,南宫嘉是,我是,就连你娘,也是。”
“所以……”秦瑶扬眉,似有些明白了南宫清今晚的用意,“南宫公子这是想摆脱被操控的命运?”
“阿瑶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南宫清眼底划过了一丝幽幽暗芒,“我不是南宫心竹的亲子,却被南宫心竹推上了少主的位子,成为她复仇的工具。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练功工具,只能选择牺牲别人的孩子了……”
秦瑶拧眉,“练功工具?”
“阿瑶想必很清楚,修习惑心术,若没有南宫一族的血脉其实会有很大的问题吧?就像段紫谦,到现在他还受着反噬之苦。”南宫清一顿,又道:“所以,和南宫心竹合作的那个人,若要强行修习惑心唯有让一个拥有南宫一族血脉的人成为他练功的炉鼎。而我不幸就成为了那个人。”
他已经不记得这些年他究竟受了多少苦楚,只是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南宫心竹是自己的母亲,他身为南宫一族的少主,他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
后来,他更成了那个人的影子,血洗雾楼后,他屡屡以门主的身份出现,替他掌控雾楼。
只因那人心性谨慎,几乎所有的事都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不动手,就不会有破绽,更不会有危险。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不过是被用来牺牲的一枚棋子而已。
如今那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动手了,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
“那个人就是你义父?”秦瑶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