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江玉一边替林世玉疗伤,一边开始研究如何更有效地利用林世玉的血。
毕竟一个人的血是有限的,林世玉这次之所以这么虚弱,正是因为绯舞用的血量过大了一些。
而这也是绯舞来找他的另一个原因。
他是医者,他比绯舞更清楚如何更有效地提炼林世玉血液里的东西。
池江玉一头扎进了对林世玉的研究中。
秦瑶却是看着床榻上昏迷的林世玉,眼底缓缓划过了一丝复杂。
池江玉的疑问,其实也正是她的疑惑。
她生死悠关之际,救了她的人,竟然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可以克制幻寒蛊的人,这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夜色沉沉,寒风呼啸。
天幕上雪花纷扬,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银白之色,一片肃瑟。
忘川酒馆里,暖炉燃燃升起。原先因打斗而残忍的满地狼藉也早已清理干净了,只剩下唯一一张木桌摆在大堂中央,显得空荡而寂寥。
绯舞独坐在桌旁,手执琉璃盏,懒洋洋地靠着木椅,眼眸半眯,有一下没一下地品着忘川,似已半醉。
短短一日之内,忘川酒馆已经历经了三波刺杀。
段紫谦这次把她给坑得挺惨的,当然,她也没让段紫谦好过。
想必这个时候,段紫谦也该来找她了。
忽然,“嘭!”的一声,酒馆里紧闭的大门被猛地一脚踹了开来,好不容易才安上的新木门又瞬间毁了大半。
绯舞却是连眼皮也未抬,只是垂眸继续细品了一口忘川,“段楼主的气性还是这么大啊?回头我得让关月好好算算账,你们暗影楼应该赔我忘川酒馆多少银子?”
段紫谦面无表情地跨步而进,也带进了一室的寒凉。
他走到绯舞对面坐了下来,“说吧,你的目的。”
绯舞终于抬眸,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段紫谦,“我早已说过,我的目的就是要带走秦瑶。”
“不可能。”段紫谦目光渐渐变得危险,“绯舞,本楼主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思。”
“若我不呢?”绯舞淡淡地反问,“难道段楼主还能杀了我?”
“那又有何不可?”段紫谦冷笑。
绯舞挑眉,“怎么?段楼主这是要过河拆桥了?段楼主可别忘记了,你已经喝了我的忘川,喝了忘川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代价本楼主皆可付,除了阿瑶。”
“万千代价皆可付,除了你家阿瑶是吗?看来秦瑶果然是你段紫谦触碰不得的逆麟。”绯舞忽然拿从手边拿过一个空杯,随后替段紫谦倒了一杯忘川酒,“那段楼主就把这杯忘川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