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沈清荣的手指不由紧攥着瓷杯,指尖泛白,心里像是有无数东西堵在里面,蔓延到喉口,连呼吸都是疼的。
沉默良久,沈清荣抬起头,看向紫芙,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漠,“长公主不必激我。”
见状,紫芙没想到他能这般隐忍,干脆挑明,“六妹她心悦你。”
“不过是在她年幼时顺手帮了帮,才让她错将感激当成别的。
六公主又常在深宫不见人,等出去见了人,便知晓其他人的好了。”
沈清荣说得很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本就如此的事实。
“你当真舍得?”
“从未曾有过得,如何舍?”
沈清荣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卑职送长公主回去。”
紫芙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微微颔首应下。
出了院子,外面风雪又大了些,紫芙紧了紧身上的貂皮斗篷,细软的白色绒毛蹭在颈间肌肤上,抵御住风寒。
沈清荣跟在紫芙身后,突然问了一句,“长公主与容丞相未曾谋面,如何会这般待他?”
“我与他在梦中见过面,拜过堂,成过亲。”